高寻也找了个方向,一路追了出去,脑子里还在想着若是自己毫无所获就回去的话,活阎王会把自己骂成什么样?
他是一流高手不假,可一流高手也害怕活阎王啊!光是看安曲梁对活阎王的态度就知道。虽然他们都知道,若是真的打起来,虽然打不过,但是他们绝对可以活活耗死活阎王。
但活阎王对他们的造成的恐惧也压迫力并非全部来源于武力。
许娇伏在马背上,顾不得来自于身体最深处那股子疲惫,她紧紧地盯着前方,握着缰绳,脚跟紧紧地夹着马腹,枣红色的骏马像是一只贴着地皮的红色飞箭,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这是一匹好马。
就连毓秀坊的商头都攒了好久的钱才能买下的马,价值超过五百两银子,可以说是千里马也不为过!
许娇也觉得幸运,没想到从箱子里出来,事情如此简单,毓秀坊的护卫队伍虽然还算能打,但是和她这个老江湖一比就差的太远了!
她可是二流巅峰武者,一只脚的脚尖已经踩在了一流高手的门槛上,虽然距离蹦过去还差了一大截,但怎么也说也是沾边的。
再看毓秀坊的护卫,因为大梁国帝都附近被肃清过几十次的缘故,所以没有马匪,毓秀坊也只是简单地配备了十几个三流武者充当是护院,一个个大刺刺的坐在马上,身上背着刀剑,派头倒是很足,只可惜面对二流高手,就只是沙包而已。
许娇就算是少了一条腿都能把他们吊起来锤。
一路疾驰,许娇丝毫不敢停下,她生怕自己停下就会被追兵抓回去剁掉脑袋,挂在城墙上,死她不怕,她怕的是周岳没了爹,再没了娘。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未免太悲惨了些。
在齐勤大宰府吃过早饭的邢垣走出大宰府,抻了个懒腰,忽然捂着腰佝偻下去,疼的呲牙咧嘴,小声嘀咕道:“我这腰啊,看来是要折了啊。”
他站在原地揉了一会,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自己的腰说:“你现在可不能垮下去啊,你得挺住,再挺一段时间吧,就当是为了我,也为了帝都,为了这大梁国。等什么时候十万死士训练好了,你就是断成了八截,也随你。”
缓了好一会儿工夫,邢垣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没人来找他汇报,想来那跑掉的人还没抓回来。时间拖得越长,抓回来的机会就越小。他知道这一点,不过也不太在意,左右逃走的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而且还是个少了一截腿的女人。
区区女人,能做什么呢。
邢垣想起皇家的那位长公主殿下,大宰曾对她寄予厚望,着重培养,可三年后还不是选择了自己。
一个是皇家之女,一个是寒门子弟。
一个是只知道胭脂水粉的废物,一个是让整座帝都恐惧的阎王。
高下立见。
由此可见,女人不管是出生多么高贵,也不如男人。
如此想着,邢垣便不再将那个逃跑的偷月鼠许娇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