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杨礼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睡到他自己不想再睡了,这才慢慢起身,他一动弹,肚皮上趴着的那只喜鹊便惊醒了,扭头朝着杨礼喳喳喳叫了一声,然后扑腾着翅膀迅速飞走。
杨礼朝着喜鹊飞走的方向摆了摆手。
“拜拜。”
若有人看见了,一定觉得这人是个疯子,竟然跟一只鸟说再见。
那鸟它能听得懂人说话么?
从这里继续走,想走到镇阳府,还要走上好几天的时间,他毕竟是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走,而不是骑马,就算是骑马,也要三天时间,他虽然比一般人走得快,但他懒啊!早睡晚起,恐怕没有个六七天是到不了地方的。
中间有人坐着马车往镇阳府去,见他什么都没带着,便停下马车。
赶车的那车夫说:“那人,过来!”
杨礼便凑了过去:“啥事儿啊?”
“你什么都没带,就敢上路?这是要去镇阳府?”那车夫问道。
“是啊是啊,正是要去镇阳府。”杨礼笑呵呵的点头说。
“连吃的都不带?你就不怕饿死?”车夫皱着眉头问。
“饿不死饿不死,这不是有鸟么。”杨礼笑呵呵指着树上的飞鸟说。
“啊?”车夫懵逼的看了一眼大树,然后说:“你上车吧,我带你去镇阳府。”
杨礼连忙摇头说:“不了不了,我还是自己去吧,在路上慢慢走,特别有意思。”
“你这么走得走到什么时候去啊?”车夫摇头说:“况且,虽然这马匪已经被白相门的英勇之士给除去了,但是这山路上也是有危险的。往镇阳府那边去的路上常有猛兽出没,你干干巴巴的,身上又没有武器,这不是送死么!”
杨礼依旧摇头,说道:“我当然有自保之力,多谢你关心我哈哈哈!”
车夫见这人执拗,也就摇头不再劝了,他从马车里拿出一大包饼子和一个水壶,塞到了杨礼的怀里说:“这里有饼子和水,水你可以在路上的水井里补充,应该足够你吃到镇阳府了。”
说完,便驱车离开。
杨礼愣了愣,旋即将背包背在背上,踅摸着从背包里摸出一张饼子塞进了嘴里咬了一口,我去,真特么香!
好吃!
三两口吃了一个,杨礼打了个饱嗝又喝了几口水,旋即继续赶路。
他速度不慢,但是和马车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况且他走走停停,有时候看见一朵寒冬里依旧有叶子的树也要停下仔细的看一番,啧啧称奇。
这些日子天不下雪,温度倒还好,主要是夜里有些冷,但是杨礼体内内气循环奔流,自然腾起暖意,将这寒冷给驱散了。
半个白天,杨礼赶路足足走了五十里,正好遇到水井,井水冰冷,他打了一壶水,然后继续赶路。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一座山脚下。
杨礼索性上山去,找个山洞,虽然小了点,但是躺着睡觉又不需要多大的地方,这山洞虽然小,但是却可以挡住寒风,倒也还算舒服。
哪知道他刚睡下不久,一只喜鹊竟然便从窗户钻进来,抖了抖羽毛,安然的在杨礼肚皮上趴着睡觉了。
杨礼抬头看了一眼,郁闷的说:“我说你要是打算常住的话,是不是要给我房租啊?你以为我肚皮是免费给你睡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