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不是母妃狠心,只是……”如妃将脸贴在了门上,屋子外头有数株大树将阳光阻隔,故此门板有些冷,没有一丝温暖,凉意从心底慢慢的升了上来。
“为何母妃要这般固执?”月夕公主一边跑,一边嘴中怨念:“钺哥哥有什么不好,为何她不让我与他见面?钺哥哥成过亲又如何?反正我是不嫌弃他的。”
“公主,你就听娘娘的话罢。”楼嬷嬷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天下、天下……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何必又只看到了褚大公子一个人呢?”
“那是因着你不懂他的好。”月夕公主白了她一眼:“你这一辈子都呆在宫中,没见过什么男人,如何知道心悦于一个人的感觉?嬷嬷,你不必来追我,我自己自然会知道当心脚下,回去跟我母妃说,我想做的事情,自然会去做,她阻拦我也没用,我非得嫁给钺哥哥不可。”
楼嬷嬷目瞪口呆的望着月夕公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主,你……”
“嬷嬷,你不必再费唇舌。”月夕公主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吩咐自己身边的宫女:“走,跟我去太医院一趟。”
她还带了张药方回来呢,这关乎钺哥哥的身体康复,一定要请太医过目才是。
“姜院首呢?把姜院首给我找过来!”甫才进了太医院,月夕公主便开始问着要人,太医院前堂的两个医士慌忙赶过来行礼:“公主殿下,院首大人今日明日休沐,不在。”
“不在?”月夕公主有些惆怅:“你们派人出宫去,让他进宫!”
太医院名气最大的便是姜院首,他家世代都是行医之人,其中祖父、父亲都做过太医院的院首,他在这太医院呆了四十多年,最终也做到了院首之职,可谓是子承父业。
故此,月夕公主执着的要找姜院首来给她看看这张方子。
“公主殿下……”一个医士愁眉苦脸道:“没有皇上或者皇后娘娘的旨意,下官也不敢私自出宫去传院首大人啊。”
这宫里等级制度森严,每一级都有每一级的权力,要想从宫外传人进来,也就是皇上与皇后有这权力,在本朝,贵妃娘娘也是偶尔能传人进宫的,然而,月夕公主是绝没有这份荣耀了,就连她母亲如妃,也没有。
“哼,你们这些惯会溜须拍马的小人!”月夕公主又急又气,但却无计可施:“你们两人给我听着,姜院首一回太医院,你们就告诉他,我有急事找他!”
“是是是,下官一定转达。”两个医士战战兢兢的答应了下来,见着月夕公主一阵风般刮着出去了,两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七公主为何今儿脾气这样大?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急事。”
过了两日,姜院首回了太医院,两个医士将月夕公主的话一说,姜院首也不敢怠慢,慌忙带了医女朝月夕宫奔了过来。
“姜院首,你快来看看这张方子。”
“公主殿下,这是……”姜院首拿了方子在手,仔细看了一遍,有些奇怪:“可是公主殿下的身子有什么不妥当?”
“不不不,不是我。”月夕公主有些紧张的望向姜院首:“这张方子能否让人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姜院首嗤嗤笑道:“这些药材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东西,何来起死回生之说?公主殿下从哪里弄来的这方子?简直是江湖术士的行骗伎俩。”
“果然,果然是这样!”月夕公主心里头旺旺的烧起了一把火,亏得自己细心,将这张方子带了回来,否则还真被那褚家的大少夫人给震住了——那时候看着她气定神闲,自己都慌张了呢。
“好,姜院首,你跟我走一趟,我一定要揭发了那个江湖骗子!”月夕公主咬牙切齿,脸孔都扭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