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主啊,听我一句劝,钱财古画都是身外之物,莫要因为一时执念,而丢了性命啊!”
秦不然喝着香茶,苦口婆心劝道:“你不会真觉得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入门考核任务吧?”
“天玄宗既然将这副古画加在了入门考核任务中,显然是志在必得,你觉得自己还能保得住吗?”
秦不然侃侃而谈,继续说道:“我也听说过那幅古画的传说,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你张家有出过一个炼气修士吗?”
显然秦不然对张家有所了解。
据说是张家的一位先祖,曾经遇到过一位八品天师,而那幅画,也是从那时流传下来的。
据张家人的说法,那幅古画之中,真有八品天师的传法,只是普通人很难看出来罢了。
但诚如秦不然所言,张家都传了不知多少代了,最多也就出过一个四品武者,根本没有出过炼气修士。
传到张如恒这一代更是家道中落,最强者就是他这个二品巅峰武者的家主。
张文冲还不知道能不能突破到二品呢。
既然如此,那守着这副古画又有什么意义?
被天玄宗看上的东西,你要是再死守着不放手,那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张家主,苏洛的下场,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啊!”
秦不然站起身来,先是强调了一句,然后又道:“想必那些想进入天玄宗的天才们,此刻已经在来洛安城的路上了吧!”
话音落下,秦不然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从暗门之中离开,留下张家父子二人,久久无言。
“父亲,要不……把画交出去吧!”
想着天玄宗的强势,还有那日苏洛的凄惨,张文冲就觉得自己有些肝颤,交画保命,或许才是唯一的出路。
“《天师送法图》乃是我张家传家之宝,岂能轻易交出去?”
张如恒冷冷地看了儿子一眼,口气很有些不甘心,但眼神的变化,无疑是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可……那是天玄宗啊!”
张文冲从来就没有觉得那幅传家古画有什么特殊之处,既然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那消财保命,才是正途。
“是啊,那可是天玄宗!”
张如恒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恨声说道:“就算是要交,也不能交给那些还没有真正成为天玄宗弟子的家伙!”
“既然天玄宗看上了我张家的《天师送法图》,这倒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张如恒忽然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文冲,你想不想加入天玄宗?”
“这不是废话吗?”
张文冲有心想要吐槽一句,但最后还是正色说道:“身在玄云三国,谁又不想成为天玄宗弟子呢?”
“只是我如今已经年近三十,才一品武者的修为,天玄宗应该不可能看上我吧?”
这就是张文冲的惆怅之处,但下一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兴奋道:“父亲,你的意思是?”
“等应付了这一次的风波之后,我会让你亲自拿上《天师送法图》的真迹去天玄山,希望能换取一个天玄宗外门弟子的名额吧!”
这才是张如恒的全盘打算,当他话音落下之后,便是走到了另外一边的书架前,哗地一声拉开了面前的帷幕。
只见帷幕后边的桌案之上,堆着数十幅颜色深旧的轴画。
见得张如恒随手拿了一幅打开,赫然是张文冲很熟悉的《天师送法图》。
“父亲,这……这是?!”
张文冲都被惊呆了,他隐隐有一个念头翻涌,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幸好我早有准备,这一次,没有人能找到真正的《天师送法图》!”
张如恒很是胸有成竹,也不知道这些画是他什么时候临摩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文冲,将这些假画藏到家里一些隐秘的地方,别让人轻易就寻着了!”
张如恒眼中闪烁着精光,先是吩咐了一句,然后又道:“这段时间你不要待在家里,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天玄宗的狠辣,张如恒已经见识过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陷入险境。
哪怕参加考核任务的,都只是一些一二品的天才。
但那些参加入门考核的天才中,说不定就有一些天玄宗未来的弟子,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这就是张如恒的想法。
至于真正的《天师送法图》,自然得要留给自己的儿子了。
若是能借此图换一个天玄宗弟子的身份,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当此一刻,张如恒忽然觉得,被天玄宗看中自家的东西,未必就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