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太监,怎么可以当国师!”
还不等国师开口,皇后身边的侍奉嬷嬷便直接夸张无比的惊声尖叫起来,满脸都是惊惧之『色』。
皇后亦是跟着怒喝了一声:“荒唐!”
周围的人亦是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夜倾璃,或是鄙夷或是轻蔑或是不解,总之,没有一个人认为,夜倾璃能够成为国师。
当然了,此时此刻的夜倾璃,亦是懵『逼』的。
她虽然说确实是秦瑞选定的未来国师,但是她的出场方式怎么样也应该是带着面具穿着白袍,『骚』包而又神秘,这样才符合她即墨倾城的人设啊!
现在的她,穿着太监的衣服,灰头土脸的样子,怎么撑得起来这个名字?!
“谁说他是太监了?倘若他是,本座又怎么会选择他当徒弟?”
国师看着夜倾璃,眼神之中满是了然之『色』,很显然,他是已经猜到了夜倾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在瞬间便想到了对策。
眼下,夜倾璃就是再不愿意,也得上。
这么多人都看着自己,夜倾璃知道,倘若自己在这个时候怂了,那以后就真的在秦川国抬不起头来了,既然国师都这么说了,她倒不如配合一下……反正假扮太监也不是什么大的罪名,就当是国师的提前准备。
做了一会心理准备,夜倾璃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和气质瞬间就变了。
她抬起手,摘下了头上的帽子,解开腰间的系带,将套在外面的太监服直接当众脱了下来,穿在里面的,是一件与普通衣服截然不同的白『色』锦袍。
然后,大步上前三步,当着众人的面,落落大方道:“草民即墨倾城,参见皇后娘娘。”
此刻,他的身姿,他的声音,他的神态,都充满了“男子气概”,全然不是太监所拥有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太监。
“你……你不是太监?你居然敢擅闯皇宫,欺君罔上!”皇后看着眼前之人,眼神瞬间犀利的可怕,带着浓浓的压迫感。若是一般人看到这样的眼神,基本上都会发怵,就算再见过世面,行为也会有些许慌『乱』。
而夜倾璃却明确的知道,皇后这么说就是为了吓唬她,所以她并不慌『乱』,非但不慌『乱』,反而还越发的冷静,微微躬身道:“草民并未有欺君罔上,只不过,国师请草民入宫,是想要考验草民是否有成为国师的资本,所以才让扮作太监照顾灵犬。草民实在没有料到皇后娘娘会在这时出现在无忧宫。倘若早有准备,草民必定不会乔装改扮。”
夜倾璃这一席话,可以说是直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国师,说是国师请他入宫,那么便推掉了擅闯皇宫的罪名,说是国师还需要考验他,所以才会让他乔庄改扮,那么所谓的欺君罔上也就不存在了,如果一定要定罪,那就只能定国师一个人的罪名。可是这些罪名,对于国师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
皇后看着夜倾璃,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眼神越发的犀利洞悉,同时还带着浓浓的敌意和杀意,她能够很明确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绝非寻常,他能够进入皇宫,便已经说明了此人的来意必定不简单,而现在,又自称即墨姓……倘若真的让他成了未来国师,恐怕她谋划许久的一切,都会因为此人而改变!
“即墨倾城?你倒是个牙尖嘴利会说话的,三两句就把所有的事情推给了国师。就是不知道,你何来的本事让他如此护你?”
夜倾璃闻言,态度依然不卑不亢,语气甚至有些平静道:“草民没什么本事,唯一能依仗的,也就是国师的信任。”
不等皇后再次开口,国师立刻道:“皇后娘娘曾说过,不会干涉臣收徒,难不成,就是因为臣没有看上皇后娘娘带进宫的那个人,便要反悔?”
皇后面『色』一沉,冷冷道:“既然是国师收徒,本宫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国师做主了。只不过,来历不明,本领也不明的人,本宫恐怕无法容忍他再我秦川皇宫内,倘若她居心不良,那么即便是再有才华之人,也绝不容许他成为未来国师?”
皇后这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不愿意待见夜倾璃,因为根本不是她所能掌控之人,所以即便她有能力,是当国师的材料,也不会承认。
国师闻言,干脆不咸不淡道:“皇后娘娘是不相信臣了,既然如此,臣便没有了当国师的资格,皇后是要将臣赶出无忧宫吗?”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哗然,显然没想到国师居然会如此说话,这个意思,摆明了就是要与皇后撕破脸!
皇后面『色』难堪,一时之间竟然被国师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得直咬牙。
夜倾璃自然知道,皇后和国师之前一直不愿意撕破脸,如今之所以撕破脸,就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如果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或许自己不会怎样,但是也难辞其咎,皇后一定会一直被人拿着话柄,便开口道:“草民以为,皇后娘娘并非不相信国师,而是不相信草民有为国师之能,但当国师并非一朝一夕便能看出,还望娘娘能给草民一些时间。倘若未来,草民确实没有国师之能,那么草民自会离开,退位让贤。但既然国师给了草民这个机会,想要收徒,草民着实不敢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