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柄战刀劈开,正劈在苏扬长槊的槊首山,长槊被劈偏了,麴维恭被来人一把拉到了身后,死里逃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这时才发现救他的是父亲麴崇裕。
苏扬一看麴崇裕出手,当即冷笑一声:“打了小的,出来老的,好,好得很!今天小爷连老的一并打了,你们麴家有多少人来多少,小爷一概接下来!看招!”
“小小年纪就如此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麴崇裕说了一句,挥刀挡住扫来的长槊,刚要反击,却发现苏扬的长槊连绵不绝的攻击到来,他竟然开始有些手忙脚乱。
“啊——受死!”苏扬一边攻击一边大吼,气势惨烈无比,全然只有攻击而没有防御,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麴崇裕心中大骂这小子真是疯了,这么个打法难不成要跟他同归于尽不成?一想到这里,麴崇裕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害怕,手上的动作难免有一些迟滞。
苏扬一边巨吼一边凶猛的厮杀,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要把眼前这人杀死,他逐渐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之中,仿佛身体内有无穷无尽的巨大力量,怎么使也使不完。
麴崇裕越打心中越来越害怕,他没想到苏扬的武艺竟然精进到这个地步了,他都招架得极为吃力,偶尔有一两次反击的机会,但很快就被苏扬轻易化解并夺回了主动权。
“苏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怪胎?这小子才十六岁吧,要是让他这么下去,等他武艺大成,只怕很难遇到对手,这怎么得了?”
麴崇裕心思急转,他立即大叫:“苏镇远你疯了,我麴家与你苏家有嫌隙不假,可你也不能以命搏命啊,方才本将就说了只是切磋一二,你却想要我父子二人的性命,你到底是何居心?本将好歹也是金吾卫中郎将,你若是继续放肆,本将拼了不要这条命死于你的手中,你也难逃国法制裁,苏家也要从此绝后!”
苏扬是充耳不闻,继续不要命的攻击。
旁边裴行俭听了麴崇裕这番话却是皱起了眉头,他思索一下,立即走向兵器架。
麴崇裕支撑不住了,此时的苏扬完全就是一头疯狂的猛虎,他一槊砸来,气势浑厚无比,重若泰山,麴崇裕晓得厉害,他心中骇然,却无从躲避了,只能硬着头皮架起长枪格挡。
“碰”的一声,长槊砸在了长枪枪杆上,枪杆被砸弯,麴崇裕也被砸得跪在了地上,巨大无比的力量传入他的身体,让他内脏瞬间受伤,一口鲜血涌上来,他忍不住就张口吐了出来,“噗嗤——”
苏扬见麴崇裕已跪地吐血,他面目凶戾,杀气浮现于面部,手臂猛的用力就要压下去把麴崇裕的脖子斩断。
就在此时,一杆长枪向苏扬射来,苏扬浑身汗毛竖起,当即放弃杀死麴崇裕,迅速收槊格挡,一杆长枪被挡飞出去,而麴崇裕却趁此机会退开,被捂着流血胳膊的麴维恭挡在了身前。
长枪是裴行俭投掷的,他快步走到苏扬和麴崇裕父子三人中间大声道:“都停手,谁也不许再动手,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他说完扭头看向麴崇裕父子:“麴将军,你携子前来苏府闹事,侮辱战死英烈的英灵,本将定会上书弹劾你,你给某速速离开,否则本将就带人押着你去宫中请陛下圣裁!”
麴崇裕一脸怨恨的看着苏扬和裴行俭,狠声道:“这笔账我麴家记下了,有朝一日必当加倍偿还!恭儿,我们走!”
在众目睽睽之下,麴崇裕父子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苏府。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与麴崇裕关系较好的一些宾客们也不好继续留下来,其他宾客也都陆陆续续告辞离去,只有少部分宾客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