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殿下,微臣绝无私心,也绝无抢功之意啊,只是臣深为陛下和皇后殿下信任,为朝廷计、为大唐江山计,才不得不前来觐见,也正因为苏扬太过年少,又鲁莽、行事毫无章法,微臣才不能让他胡来!”
李治问:“吐蕃细作之事是苏扬先发现的吧?”
“这······这倒是他先发现的!”李诲不得不承认,这事也瞒不了。
李治想了一下就说:“这样吧,这案子毕竟是他先起头,也是他的管辖范围,才过了一天就不让他查有些说不过去······就以三天为限,三天之内他若是破了案就没你什么事了,三天之后他若还未破案,这案子就移交给你雍州署!”
“诺!微臣告退!”李诲行礼之后退走。
李治也想出去走走,活动一下筋骨,总是躺着也不得劲,“行了,我有些闷得慌,出去走走,你若累了就歇歇,不可太过操劳!”说完走了。
“恭送陛下!”
不久,武媚娘批阅完所有奏章,吩咐太监分别发还尚书省和御史台。
这时一个宫女迈着小碎步走进来禀报:“启禀天后,武家二娘子邱氏求见!”
武媚娘放下朱笔,“她前几天不是刚来过吗?跑得倒是勤快,领她进来吧!”
“诺!”
不一会儿工夫,宫女就领着一个二十多的少妇人走了进来,这少妇人很恭敬的向武媚娘行礼:“侄媳若兰拜见姑母!”
武媚娘起身对邱氏问:“你今来不是又是看望朕这个老婆子吧?”
邱氏急忙堆起笑脸,“看姑母说的,我就是来看您的”。
武媚娘想起刚才苏扬上的弹劾奏章上说的情况,武三思已经被关押在金吾狱两天了,这邱氏前来只怕是为了此事而来。
“别跟本宫嬉皮笑脸,你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本宫可没空跟你在这儿磨叽,说吧,何事!”
邱氏见武媚娘这么说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被识破了,当即哭诉道:“姑母您可要替奴做主啊······我家郎君出门会友已经两天了,一直不曾回家,奴今早去找郎君之友打听,那友人却说郎君当夜就回家了,还带走了几个护卫,可他并不曾回家,奴一打听才知道前夜他是被金吾卫巡夜时抓起来关到金吾狱了,这些天杀的金吾士卒,就算把人抓进去了也应该派人知会家眷一声啊,可他们却一声不吭,害得奴这两天一直提心吊胆,姑母您看看奴,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没睡,都瘦了十多斤了,头发都白了好些,您可真要替奴做主啊,要不然人人都可以欺负到郎君和奴身上,咱们这皇亲国戚的身份也太没份量了!”
武媚娘看着这邱氏越哭诉感觉越是令人厌恶,太假了,你不会装就不要装嘛!她有些不耐烦的喝道:“行了,三思之事本宫已知晓,说什么会友,以本宫看来,所谓的友人只怕都是一些狐朋狗友吧?这才来长安多长时间就整天忙着结交大臣和武将,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逛花楼、喝花酒玩歌姬,还三番两次触犯朝廷禁令,他以为他是谁?本宫不指望你们给本宫涨脸,本宫只希望你们不要给本宫脸上抹黑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