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晖派人监视苏府的行为让苏扬很是恼火,但他同时也意识到当初从丹增毛皮店的地窖里缴获的那一批黄金珠宝此时还不能拿出来现世,否则很容易引起狄仁杰和敬晖的怀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不给敬晖抓住把柄。
他立即回府找到淳于仙仙问:“娘子,咱们家在西市的钱庄过几天就要开张了吧?”
淳于仙仙道:“是啊,我找人算过了,八天之后是吉日,所以我打算把开张的日子就定在八天之后,不过这几天我和掌柜正在城内几家武馆物色武师,打算先找四个武师充当钱庄的护卫,等以后生意好了再增加护卫!”
淳于仙仙考虑的很多,苏扬对她负责钱庄的事情很放心,他点了点头:“好,开张的日子就定在八天后,不过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钱庄开张之后暂时只做收纳百姓官民人等的存款业务,不做放贷的业务!”
淳于仙仙闻言皱起了秀眉:“如果不放贷,生意就不好做了,我们的钱庄对那些商户的吸引力就会大大减小啊,你怎么突然决定不做放贷了?”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以后都不放贷了,只是现阶段不做放贷业务,条件还不成熟!”
淳于仙仙疑惑地问:“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你不要瞎想,听我的!”
淳于仙仙只好答应:“那好吧!”
······
武三思府邸。
一个小厮在花园的回廊上快速走着,很快来到内院内堂,看见武三思跪坐在书桌前写字,他立即躬身行礼:“郎君,某有事禀报!”
武三思也不抬头,“说!”
“是!某听说这几天大理寺正在调查苏府!”
“哦?哪个苏府?与我有何干系?”
小厮立即道:“当然有关,大理寺调查的就是苏扬啊!您忘了,前些日子他可是给您吃了不少苦头啊!”
这武三思也才从金吾卫狱的大牢里没有放出来几天,他一出来就去了皇宫向武媚娘请安,并哭诉他在右金吾狱的悲惨遭遇,还控诉苏扬的种种“罪行”。
武媚娘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哪里能听不出来武三思想要打击报复,当即就对武三思进行了严厉的斥责,还罚他在家里闭门思过半个月不许出门,武三思焉了,只能把自己关在家里。
他此时一听到苏扬的名字就恨得牙直痒痒,当即咬牙切齿:“某怎么会忘了他?若是有机会,某一定会让他知道得罪了我武三思的下场到底有多惨!对了,你刚才说大理寺正在调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厮立即把从道听途说来的消息禀报了一番。
武三思听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这么说的话,苏府的确是有嫌疑的,只是两起命案之间又有矛盾,如果是苏府的人杀了元丰客栈的两个胡人,这样也说得过去,但他们为何要潜入大理寺狱去杀两个吐蕃细作呢?说不通啊!”
小厮道:“这谁知道,或许这其中还隐藏着不为外人所知的隐情!”
武三思点了点头,他思索一下对小厮说:“某这几天被姑母禁足不能出府,你这样,你拿着某的名刺去薛府找薛绍,某听说前些日子薛府的大郎也被苏扬整得挺惨的,你把这事告诉薛绍!还有,苏扬自从上任右金吾卫左街使之后就陆续得罪了许多人,他得罪的那些人之中不乏勋贵高官大臣,你把消息传出去,那些人如果有苏扬的把柄,这个时候肯定会落井下石!”
小厮答应:“诺!”
不过两天的工夫,苏府被大理寺调查的消息就传了出去,那些被苏扬整治过的高官大臣和富户们纷纷想办法给苏扬找麻烦,甚至有人捏造罪名向狄仁杰和敬晖诬告苏扬。
这天上午,苏扬刚从家中来到左街使署,判官魏庸就立即迎上来禀报说:“使君,听闻大理寺正在查您?”
苏扬皱眉:“他们还在查?你是如何知道的?”
“嗨,这事现在都传开了!您从前得罪过的那些人现在都在找您的过失黑料呢!使君您最好还是想想做过什么过线的事情,趁着皇帝还没有发话,还有补救的机会!”
苏扬想了想说道:“我上任时间不长,基本上没有做过违制的事情,若说真有的话,也就上次被吐蕃刺客首领熬逼着打开金光门,我为了自家娘子的安危不得不下令解除了城门守卫的武装······后来我找城门郎薛讷摆平了这件事情!”
魏庸立即说:“以卑职之见,此事您并未真正摆平,您只是摆平了金光门的城门守卫和右监门卫一些人,但却没有摆平上面的人,这事如果被人翻出来捅到朝廷,肯定会有人以此事弹劾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