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队伍又来到了一家门口,坊正介绍说:“使君,此乃秘书丞贺真义的府邸!”
苏扬一听就问:“就是那个东瀛人吗?他的东瀛名字叫什么来着?”
“这······卑职倒是不知道他的东瀛名字,只是听人说过他的汉名,他一直用汉名,外人反而不记得他的东瀛名了!”
韩悦递过来一份名单,苏扬接过一看,“哦,他的东瀛名叫贺平武隆,是遣唐使贺平高丽之子!来人,去敲门!”
大门很快被敲开,苏扬一声令下,“众军士听令,给某进去仔细搜,一定要上上下下每一处角落都要搜遍,但凡发现可疑之物或可疑之人,一律先控制起来,再来禀报!”
兵士们迅速行动,在苏扬特别的交代之下,兵士们搜查的动作幅度就大多了,因为在苏扬看来,这东瀛人的嫌疑也是非常大,谁让他是东瀛人呢,没别的原因,就因为他是东瀛人,天生就有嫌疑!
不到一刻钟,整个府邸被搜了个底朝天,就差挖地三尺了,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物,也没有搜出来可疑之人。
“秘书丞,还请你把所有家丁婢女及家眷都叫过来集中在一起,某要辨认!”
贺真义看着苏扬一副找茬的模样,却不得不照做,吩咐下人们和家眷都过来集合。
苏扬一个接一个辨认,直到把所有人都辨认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贺思齐。
他回到贺真义的面前,把贺真义的双手拿起来观察,这是一双文人的手,习武之人绝不可能如此细嫩纤瘦。
“下官能冒昧问一句否?苏使君究竟在找什么?”
苏扬道:“找人!”
“谁?”
“一个窃贼!”
“那······鄙府上可有使君要搜的人?”
苏扬放下贺真义的手,抱拳道:“打扰了,告辞!”
众军士跟着苏扬走出去继续搜查下一家。
又联系搜了二十多家,还是没有抓到窃贼,队伍被苏扬带到了又一家比较大的府邸。
“这又是哪一家?”
“回使君,这是梁国公契苾将军的府邸!”
契苾明是裴炎交代出来的写推荐信的人,苏扬格外重视,从理论上来说,契苾明并非是纯正的铁勒族了,他的母亲是宗室女,他本人也出生在长安,受到过良好的教育,按理说他的嫌疑应该不大,但偏偏又是他给裴炎写的推荐信。
梁国公府大堂里,苏扬见到了契苾明,契苾明此时是火冒三丈高,在他看来苏扬实在太嚣张了,三更半夜带人来搜查,搅得他府中上下鸡犬不宁,而且苏扬的态度还强硬得很。
“苏扬,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契苾家几代为国征战,你竟怀疑是我契苾家盗窃了秘册?”
苏扬道:“将军可别误会,我可没说一定是你契苾家盗窃了秘册,只是窃贼逃到了这一带消失了,某不得不带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况且被搜的官员将军也不止契苾将军一家!”
契苾明怒道:“我若不让你搜呢?”
苏扬冷冷道:“那可就由不得将军了,将军若不让某带人搜,就更说明将军心里有鬼了!”
“你······”
临洮县主扯了扯契苾明的衣裳,“郎君,就让他们搜一搜又何妨?”
契苾明闻言犹豫了一下,当即对苏扬说:“你若搜不出来,休怪某对你不客气!”
苏扬真是骑虎难下,当即大喝:“众将士,搜!”
兵士们闻令而动四散开来,苏扬等人在厅堂内静静等待。
正当所有人都等得不耐烦时,突然从某处传来激斗喊杀声,苏扬豁然起身大喝:“发生了何事?”
这时一个兵士急匆匆跑来禀报:“启禀使君,我等在后院发现一座假山,没想假山之下竟然暗藏密室,我等打开密室进入,有一人持刀杀出,一名袍泽当场被其刺死,现在此人已经被我等团团围困,谭校尉命某前来向使君禀报!”
契苾明和临洮县主都听见了这话,双双脸色大变。
苏扬当即对兵士吩咐:“你去告诉谭校尉,不要伤了那人性命,某要活的!”
“诺!”兵士答应一声转身跑了。
苏扬扭头看向契苾明夫妇:“梁国公,一起去看看,请吧?”
契苾明夫妇无奈,只好跟苏扬前往后院,刚走进后院,就见谭校尉带着一干兵士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苏扬定睛一看,那人不是贺思齐是谁?
“贺思齐,果然是你!”
苏扬冷着脸缓缓转头看着契苾明:“梁国公,你现在还有话可说?”
临洮县主花容失色,立即对苏扬说:“不不不,苏使君,我们与这人根本就不认识,还请苏使君明察!”
“哈哈,哈哈哈······临洮县主这是要把我等当三岁小孩哄啊,你们与他不认识,那么他是如何藏到你们家后院假山之下密室之中的?”
苏扬说完当即挥手大喝:“来人,请梁国公夫妇及其子女去大理寺做一做客!谭校尉,你带一些人继续搜!”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