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想起了许宣平,“你知道我曾见过许宣平出入何处么?”
“何处?”
“宰相薛元超的府邸!”
“什么?”淳于仙仙大惊失色,“难道就连薛元超也是飞凤楼的人?”
苏扬摇了摇头:“薛元超是不是飞凤楼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肯定参与了高智周诬陷太子一案!对了,你是如何知道飞凤楼楼主名叫拓跋莺的,又如何知道她是北魏皇族拓跋氏的后裔?”
淳于仙仙似乎想起了从前的事情,“这事要说起来其实是一个巧合,有一次我接到联络暗号通知,于是前去感业寺与她会面,当时她蒙着脸在一间禅房里接见了我,给我下达了一个指令!”
“因为感业寺是皇家寺院,不对平民百姓开放,我进去时是躲在一辆送米面蔬菜的骡车底下进去的,接了楼主的指令之后再出来发现运送物资的骡车已经走了,只好藏在一辆普通的马车底下,打算随着这辆普通的马车出去”
“但我很快就发现了一双熟悉的脚出现在旁边的马车边,那双脚的主人是一个宫女,我看不到她的脸,虽然她与我在禅房见面时刻意改变了声音,但她的鞋子没换,就是那双鞋子,我绝不会记错,她搀扶着一个贵人上了旁边的马车,并与贵人进行了一番对话!”
“贵人对她说:拓跋莺,那件事情要尽快施行,本宫相信你和你的人能够做到,不要辜负了你身体里北魏皇族后裔的血脉!谁说女子不如男?你看看本宫就知道了!”
“拓跋莺答应了,问贵人:御驾很快要前往洛阳,实在长安动手还是在洛阳动手?贵人考虑了一下让拓跋莺等御驾去了洛阳之后再动手”。
苏扬静静听完,问道:“那是何时?”
淳于仙仙道:“五年前!也就是那一次任务过后,我就切断了与飞凤楼的联系,隐居了五年”
苏扬皱起了眉头,“五年前?是几月初几,还记得么?”
“应该是四月······四月初五!”
四月?苏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前太子弘好像就是在五年前的四月底死于洛阳合璧宫绮云殿的吧?他的死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淳于仙仙愣了,“朝廷的文告不是说前太子弘是猝死的么?”
苏扬撇撇嘴反问:“朝廷说什么你都信?不太光彩的真相往往会被当权者隐瞒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大众百姓所知道的都是他们想让人们知道的!”
淳于仙仙沉默了一下问道:“回去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嘿,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第二天,苏扬和淳于仙仙各骑乘一匹马,一路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在下午城门关闭前进了城,又在宵禁之前回到了家中。
苏黄氏看见二人,又看了看淳于仙仙,“仙娘你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昨天走的今天就回来了?”
淳于仙仙看了一眼苏扬,回答说:“在咸阳城遇到了娘家来的人,他们说家父已经好了,身体无碍,家里不是事情多么,我琢磨着既然家父无碍了,索性就不急着回娘家,等到不忙的时候再回去,所以就回来了!”
苏黄氏叹道:“你都几年没有回去看过亲家了,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家里事情确实多,没有你还真不行!”
苏扬这时说:“母亲,你们婆媳说说话吧,儿有事要出去一趟!”
苏黄氏急忙说:“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玩何处啊?”
淳于仙仙知道苏扬肯定有事,当即对苏黄氏说:“母亲就让他去吧,肯定是公事,耽误不得!”
永崇坊。
书房里,魏庸正跪坐在书案前整理着书册。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魏庸立即把几本书册收了起来放在身下,然后抬头道:“进来!”
一个身影推门进来,转身就把门关上,再转身过来看着魏庸。
魏庸一惊,立即起身行礼:“见过大统领!”
苏扬摆手,走到魏庸对面跪坐,“这段时间盯着飞凤楼的情况如何,有多大进展?”
魏庸立即起身走到书架边,把其中一本书拉出来,一排书架自动分开,墙壁上出现一个暗门,也不知道触动了哪里的机关,暗门自动推开,他钻进暗门,过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纸递给苏扬。
“大统领,这是今天早上更新的有关飞凤楼的最新消息!”
苏扬看了看纸张上的内容,沉思一下后说道:“传话下去,让鼹鼠们这几天不要有太大动作,不许惊动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