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兴坊,武府。
“阿郎,早膳准备好了!”一个婢女走进后花园的石亭向正在看书的武攸宁禀报。
“好!”
武攸宁拿着书起身向餐厅走去,一边走一边问:“艳娘起来了吗?”
婢女道:“婢子早上一直在餐厅忙碌,没有看到过主母!”
武攸宁皱了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去叫她到餐厅用膳!”
“诺!”
武攸宁来到餐厅在餐桌边坐下,一个婢女端来一盆水,他洗了手,用毛巾把手擦干净就坐在餐桌边等待。
这时从外面远处传来尖叫声:“不好了,不好了,大娘子死了,大娘子死了!”
由于距离太远,武攸宁本没有听清楚,直到一个小厮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禀报:“阿郎不好了,大娘子······大娘子死了!”
“甚、甚么?”武攸宁脸色大变,他立即大吼:“你再说一遍!”
“大娘子······没了!”
武攸宁拔腿就向外面跑去,他神色慌乱,在前往大娘子闺房的途中还差点摔了两跤。
等来到大娘子闺房,武攸宁就看见自己妻子正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他心中带着疑惑走到床边,伸出手指在妻子鼻孔下······没有气息!
武攸宁脸色大变,连退两步跌坐在桌边凳子上。
一个时辰后,万年县县尉、不良帅、众多不良人在武府后院忙忙碌碌。
县尉坐在神色恍惚的武攸宁面对询问口供。
“建昌王,尊夫人最近可以染疾?”
武攸宁摇头:“不曾,她身子骨一向好得很,这几天也没见她身子骨又何不适!”
这时仵作从房内走了出来,县尉立即起身问:“如何?”
仵作拱手行礼:“王爷、县尉,某详细查验过了,死者衣裳完整,身上没有伤痕、伤口,也不似中毒,从外表看不出死因!”
县尉皱眉,“你的意思是查不出死因?”
仵作道:“或许死者生前有隐疾一直不曾发作,而这种隐疾一旦发作就能要人命,瞬间暴毙,这种隐疾病灶多在内腑,如若王爷允许,某可以动手······”
武攸宁不等仵作说完,当场拒绝:“不行!绝对不行!此事多谢县尉及诸位费心了,对外就说暴毙吧,某府上要操办丧事了,就不送诸位!管家,送客!”
管家上前把手一伸:“诸位,请!”
县尉等人无奈,只能起身告辞。
不久,几个身份显赫的人相继毫无征兆的死去的消息传到了宫中。
仙居殿。
元婕妤听完宫女的汇报,一双手抓着衣裳下摆,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官府怎么说?”
宫女道:“武攸宁没有让官府继续查,仵作也查不出死因,他们对外宣布是暴毙了!”
“另外两个呢?”
“看上去都是死于意外!”
“意外、意外,真的是意外吗?武刘氏真的是隐疾发作暴毙而亡吗?”元婕妤脸上阴冷得都要结冰了,这几件事情发生在同一天,她怎么看都不太正常,可是怀疑归怀疑,但却没有半点证据能证明这几人是被人杀掉的。
宫女说:“黑凤的确是被天桥突然塌下去砸死的,当时周围有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据说那天桥修了二十多年了,又是木制的,人来人往、日晒雨淋,当时天桥上至少有三十余人······”
元婕妤冷着脸问:“那范铎呢?”
“他身边的小厮被救醒之后说范铎是突然扑倒在水里的,当时周围没有任何人,他离范铎都隔着几十丈远,仵作也查过了,范铎身上没有伤痕,是淹死的!”
元婕妤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难道真是巧合?”
宫女问:“婕妤,要不要派人去查?”
元婕妤想起昨夜武媚娘的交代,摇了摇头:“不,我说过了,从今天开始所有还没有暴露的人全都隐匿起来,不得有任何活动,更不得主动联系其他人!”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