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听了孙德操的报告,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知运,带上人跟某走一趟,咱们去库房看看!”
“诺!”
不一会儿,苏扬、郭知运、孙德操等人就来到了库房。
“去把库令史找来!”
郭知运带着两个少年郎很快就把一个酒气熏天的小官带了过来。
“卑职辛贵见过苏果毅!”
苏扬打量这小官,见其一身酒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方才孙伙夫长带人来领粮食准别明早的早食,你为何不发粮食?”
辛贵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说:“果毅,不是卑职不发,而是库房内根本就没有粮食了!”
“没有粮食了?他们一共交了十天的口粮,每个人都是四十五斤,这才过了五天,你竟敢说没有粮食了,某问你,粮食呢?”
“吃掉了啊,这几天您下令顿顿都要让将士们吃饱喝足,库房内只好敞开了供应,所以才吃光了!”
苏扬一把揪住辛贵的衣襟:“本果毅不信,打开库房让某看看!”
“这······”
“后勤事务现在是某在管,你若还想当这个库令史就把库房大门打开,否则明天你就收拾铺盖滚蛋!”
“别、别、别,卑职打开,打开还不成吗?”辛贵立即求饶,并用钥匙打开了库房大门。
随着库房大门打开,郭知运等人立即点燃火把,随着几人走进库房内,库房里除了一些军用物资之外,一粒粮食都没有!
这绝对不可能,五天怎么可能把十天的粮食吃完?就算每顿两个蒸饼和两个杂粮饼也吃不完所有粮食。
他冷着脸看着辛贵,“你刚才说粮食全部吃完了,好!明天一早,某就命伙夫再做两个蒸饼和两个杂粮饼做试验,若是用不完十二两米粮,那就说明你私吞了其他米粮,某就用军法处置你!”
辛贵害怕了,他又没私吞米粮,如何甘心替人背黑锅?他立即求饶道:“果毅恕罪,是卑职蒙骗了果毅,其实还剩下六成米粮,但粮食刚收上来就被······拉去城里卖掉换成了钱财!”
“谁!”苏扬厉声大喝。
辛贵吓得身子一抖,只好硬着头皮供出来背后之人:“呼延果毅!”
苏扬一听,冷声道:“果然是他!这帮人真是穷疯了,连将士们的口粮都要打主意,他们就不怕遭雷劈?”
幸亏佝偻着身子不敢出声。
返回小院后,苏扬对郭知运说:“知运,明天你起早些去城里把上次买的那一批粮食和其他生活物资全部运回来,要来得及给将士们做早食!”
“诺!”
翌日。
天刚麻麻亮,校场上就吹响了集合的大角声,阵阵角声传来,营房区瞬间就升腾起了喧闹声,兵士们穿着衣裳急匆匆向校场跑去,一边跑一边系腰带,挂上战刀背上弓箭。
苏扬让鼓手以鼓声计数,两百次鼓响之后,还没有列队的所有兵士全部被拦下并在郭知运等人的指挥下排成一队。
一共有十六人,苏扬对此很生气,怒气冲冲的大声喝道:“已经第五天了,依然有这么些人还不能在两百息之内完成列队!你们这十六人,今天晨跑加十圈,早食食量减半,明天若是还有人无法在两百息之内前来集合列队,那就加跑二十圈,全队取消早食!”
“你自己选,是要赖在榻上睡懒觉,还是选择加跑二十圈并取消全队早食!”
兵士们听到这个惩罚,所有人都心有戚戚,如果只是自己加跑二十圈倒也撑得过去,但如果取消全队的早食,自己不吃也就罢了,害得全队都没有早食,岂不被全队人恨死?不行不行,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迟到了!
各队向旅帅上报人数,几个旅帅向苏扬上报人数,除了还在养伤的十几个兵士,其他人全数到齐。
“全体注意,向右转,以一旅一队为先导呈六列纵队围绕校场晨跑,开始!”
一旅旅帅立即下达命令,率先带队跑了出去,其他各旅各队依次跟上。
嘹亮的大唐军歌歌声混杂着整齐的脚步声很快传遍了四周。
“我的个亲娘啊,天天这么早就闹腾,要出人命呐!”长史南宫晖被吵醒了,从榻上坐起来发牢骚。
他起身穿了衣裳,都不洗漱就直接往军府官衙而来,都尉孟建威的住处就在军府官衙后院。
孟建威也被吵醒了,这已经是第五天,每天天不亮就被苏扬带着兵士们晨跑操练的唱歌声和脚步声吵醒。
“都尉,南宫长史求见!”小厮走过来向刚刚走出房间的孟建威禀报。
孟建威纳闷:“这么早他来作甚?行了,你去把他领到内堂,某先去洗漱一番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