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依然冷眼看着萧寒苏,直到萧寒苏再三声明真的不是他带坏的苏浚她才收回了冷眼。
她坐到坐位上低头沉吟,萧寒苏看她脸色不虞于是说:“落落,你生气了?”
苏清嗯了一声,萧寒苏坐到她旁边说:“落落,你是生谁的气?是浚哥还是我?还是在气我们这么对冰露这件事?若是生我和浚哥的气,你大可以说啊,打我打浚哥都行,可不要憋着!”
“要是气我们这么对冰露这件事,我和浚哥的意见一致,哪怕你生气这件事,我们也绝不低头,因为我们没错!”萧寒苏说的很大义凛然,“除非落落你说,你愿意跟别人分享夫君!”
萧寒苏说完这话是既紧张又害怕,他是真的怕听到苏清说出‘愿意’这两个字来,他会觉得他的心碎成渣渣的。
苏清抬起疑惑的双眸,“你这意思我必须二选其一?我不能两个都生气吗?”
萧寒苏的心咯噔一下,两个都气?前一点他能理解,浚哥那么小,却想出这种招,该气他的,而自己明知道浚哥那么小,对他提出的意见非但不反对还非常支持,苏清生气也是正常的。
可是气他们对待冰露的方式吗?
她一向都是善良的人,难道她觉得他们太狠了?难道她愿意跟别人分享他?
萧寒苏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间竟是苦涩的一句话说不出了。
苏清的声音却突然飘来。“浚哥那么小,正是该好好接受教育的时候,你却纵容着他接触这些腌臜事。你是他姐夫,怎么还拎不清?还有那人是谁?又为什么要把那人关在侯府?是你们花银子雇来的还是原本就是侯府的人?”
“浚哥小,可你都十四了,不小了,都是娶了妻的人了,怎么也跟着不靠谱呢?像你们这么关着人,还要时刻担心他跑了。不如直接去大牢提个罪大恶极、需要被凌迟或者五马分尸的犯人…又或者是绝不容饶恕的犯人来办这事也行啊!到时候许给他一个全尸,他肯定乐意!”
“反正不管哪个不都比雇人和从侯府挑人干这事好多了。你看看现在。你们想收拾残局,就得把那个人安顿好,可俗话说的好,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雇人和侯府的人你们总不能就这么过河拆桥吧?到时候看谁还敢给你们办事!”
说了半天,苏清都说的口干舌燥了,端起杯子一口气将杯子的茶水喝了个精光,萧寒苏一见这样就殷切的又为苏清续上了一杯茶,她直接仰头就喝了。
萧寒苏暗道,幸亏不是冬天的热茶,不然可要烫着落落了,他可是会心疼的。
苏清却还没说够,继续说:“还有。对冰露这件事,你们想过后续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吗?鲁国公的人肯定把这件事早早的闹出去的,说不定现在皇上的御案那里就有弹劾你的奏章。你就等着明天在朝上被张御史讽刺吧!哼,只会乱咬人的疯狗,得着机会就会使劲的咬,管他咬的对不对,他就知道咬人就行了…”
她还要继续唠叨,萧寒苏的疑惑却更重了。“落落,你是气这个?怕我被莫名弹劾?”
苏清啊了一声。很不解萧寒苏怎么突然这么问?
“那你不是气我和浚哥设计把冰露的清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