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两人就告辞了张婶子他们一家。
坐在通往镇上的牛车上,苏苏有些不解的问路景文,“你干嘛不让我把簪子留下,这一个月来多亏了他们的照顾,我身上也没啥值钱的了,除了两个簪子就是我的耳坠子了。”
“你不是已经给过他们簪子了吗?和他们花的钱相比,可是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单膝蜷起,手上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狗尾巴草,拿在手上一晃一晃的。
“那怎么一样,好歹他们照顾了我们这么久。”
“苏忆霜,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一根簪子能让她们生活多久。”扔掉了手中的狗尾巴草,路景文突然凑近苏苏,没有了面具的遮挡,皮肤间的温度互相传递,他的眼眸近在咫尺,反倒是让苏苏不敢直视,垂下了眼眸,磕磕绊绊的说道,“大概几年?”
“普通的金簪子是几年没错,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上的东西哪样不是精品,那根簪子可是郝大师亲手打造的,这要是识货的人,看到这根簪子拍下的钱够他们吃一辈子了。”
“这…这样吗?”过进的距离让苏苏有些不自在,往后挪了一点,却忘了这里是在牛车上,差点就把自己给挪下去了。
好在路景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人又给拉了回来,只不过这会儿苏苏不仅没有远离他,倒是离他更近了,肌肤贴着肌肤,苏苏觉得路景文的身子跟烙铁似的发烫,让她不知道应该把手往哪里摆。
“你还能再小心一点吗?”
为了拉住她,路景文的伤口又有些被扯动,但和之前比起来这根本就不算什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倒是先说起了苏苏。
听到路景文的语气,苏苏立刻挣开了他的臂膀,这人可真是,一天不刺她心里就不舒服吗?也不看看她是因为什么才挪开的,怎么有事没事就喜欢凑这么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