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布局这么多年的人,想要查看他的底细不费上些功夫是不可能的,不说现在她就独身一人,就算是暗阁想要查他的底细也不容易,不然也不可能相信这个人这么久。
或者说,现在开始怀疑的就只有默师父,其他人都还蒙在鼓里呢。
也难怪那时候紫师父不让她插手,想着把他赶走,这里面的水的确是太深了。
不是朝廷的剑,是某个人手中的剑,这人还不安好心。
礼亲王府看似松懈,谁都可以进去,但真的进去了就会发现摆在明面上的东西的确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酒色财气,就算是布置的再精致,也就是这么些东西,任凭你东翻西找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
而这种王爷,苏苏甚至不觉得他会在家里设置密室,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凡他府邸里被安插了什么密探,这个密室就成了明室,皇帝绝对不会放过他,就算一时半会儿没有说什么,这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去了,总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的。
“不出去吗?”阿然已经在家里呆了四五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知道还以为她转了性子。
只不过这人在家还不如出去,整个人完全就是处于暴躁边缘,扫个地能扫的落叶满天飞,擦桌椅不留神也会下个狠手,至少客厅的摆件已经是换了四五个了,再这么待下去,可能整个屋子都要换一下。
扔下手中的抹布,苏苏有些心烦意乱的坐到了桌子边上,她是想出去,但她不知道现在能干嘛,去礼亲王府蹲了不到一天就被默师父给丢了回来,肃亲王这会儿又是消失了,那个宁远将军府上她不是没去过,但根本没有什么书信证据,倒是有一次本子没摆放好引起了人的警觉,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量安稳。
这是京城,稍微动一动就能掀起巨浪,她可不敢像在小城那样乱来,倒时候自己没躲过去,还真的把薛澜给拉下水,再往后面把暗阁全扯出来,那她就是罪人了。
“我都不敢出去了,以前就是来京城出任务,杀完了就跑,现在却是查事情,要杀的人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近的了的,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冰凉的茶水没有让她冷静下来,倒是更加的烦躁,她现在完全找不到一条行得通的路,想到一个办法往后推一下就被否定,人家都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她就是条条大路成死胡同。
薛澜对阿然的事情知道一些,虽然她不出去不会受伤自己也少担心几分,但她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放弃,这么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总有爆发的时候的。
她没有办法,那就只能自己想一想了,“阿然,你对你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多少?”
在做事情之前,他还是想要问一下,虽然阿然每次都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完全就是一副忘记了的模样,但他可以确认她没有忘,她知道自己是谁,甚至可能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