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我现在凭什么听你的。”当初就是因为信了他的话藏有了今天，要是她还没有长点记性，这两年的饭可就是白吃了。

清河看着莫然的眼睛有愤恨，有不甘，也有不舍，这些苏苏都看不到，在她的心里，的确也是觉得莫然这个行为有些做梦的嫌疑，就算清河再喜欢他，都被逼到这个境地了，怎么可能还听他的。

“你可以不听我的，不管你是动了清儿还是她的侍女，你都别想安然的走出这个宅子，你和你的暗卫，会永远埋在这里。”平静的面孔下埋藏着最恶毒的话语，莫然面不改色的威胁着清河，就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这般简单。

清河简直就要被这个言论给逗笑了，事实上她也确实笑了出来。

知道莫然是个心狠的，今天才知道他的心可以这么的狠。

一直躲在莫然身后的苍术突然冒了出来，他原本是想要去找知府的人来帮忙，再怎么说这私闯民宅的是她，知府总不能颠倒黑白吧，再加上围观的百姓，他就不信这个郡主真的这般胆大妄为，却没想到在中途碰到了莫然，这才拉了他过来，那些官兵的武力值毕竟是不够看的。

躲在后面他并没有注意清姐的不对劲，此刻却发现了她的异常，看了看面前的场景，心凉了一大截，出门前师父的嘱托还在耳边，自己却粗心的没有注意，“清姐，转身，你不能再往前，你的眼睛！”此刻他顾不得别人会不会发现异常，他只知道清姐的眼睛绝对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就不是瞎了那么简单了，会影响到她整个人的！

苍术的话语一出，莫然顿时被浇了一桶冰水似的难以置信的看向清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却发现她完全没有反应，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看不见了？

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苍术，想要等着他的解释。

“清姐的眼睛虽然治好了，却受不得强光，也无法在黑夜中视物，现在这模样根本就是瞎了，这日光和你们这些刀剑的冷光，可不就是要了清姐的命吗？”

周边的声音刹那间褪去，莫然的耳畔回荡着刚刚苍术说的，这是要了她的命。

明明他来的时候清儿似乎还是看得见的，也就是说，自己带了人过来，却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又一次害了清儿？

莫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迫切的想要撇清这个关系，但是绕了一大圈，最后依旧是他自己的原因。

“清儿……”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想要抚上她的眼睛，却发现怎么都鼓不起勇气。

见到这一幕，清河更是笑的“开心”，不是想要她的命吗？自己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却已经要了赵月清的半条命，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了，莫然啊莫然，你也有今天。

笑够了本，她也知道今天未必能够活着离开，不就是同归于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条命，没了也就没了，下辈子她依旧缠死莫然，永生永世都别想甩开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