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记起来了!
昨天因为受了风寒,傍晚发起高烧。我喝了药,便迷迷糊糊睡下了,再醒来已是天明。
估计雨萱是怕您见我病得严重,怕您担心女儿,所以才没通知我,直接回绝了。”
吕心莲嗤讽一声:“病得严重?不就是风寒,能有多严重?现在还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年纪轻轻的,这也叫生病?”
莫璃面色懵懂地望着她:“原来风寒不是病啊……
听说妹妹也受了风寒,跟官学院请的是病假。”
吕心莲脸色一僵,哼了一声:“强词夺理!云梅自幼养在深闺,身子娇贵,连雨都没淋过,哪能跟你比?
你在山里胡打海摔惯了,皮糙肉厚的,风寒高烧算什么!”
莫长海皱起眉:“夫人,此话虽有道理,但不要在外人面前言。”
“老爷,我自然知晓,这不是没外吗?”
莫长海严肃地看向莫璃:“这些先不谈,老夫听云梅说,你在学堂里胡言乱语,给莫府丢脸了?”
“胡言乱语?”莫璃一脸惊愕与不解,“父亲,我明明是为莫府争光了啊!”
吕心莲呵笑一声:“你能给莫府争光?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莫璃疑惑地挠挠头:“下午先生出题,我是整个女子学堂第一个答对的,先生还夸虎父无犬女。
雨萱告诉我,虎父无犬女的意思是父亲优秀、他的女儿就不会差。父亲,是这样吗?”
莫长海面现喜悦:“先生真这么说?”
莫璃使劲儿点点头:“是,不然我可没编不出这句话。”
莫长海有些得意地捋捋胡子:“你们先生的话很中肯。”
吕心莲使劲咳了一声:“老爷,莫璃即使是第一个答对的,那也一定是猜的,运气好罢了。她哪比得过云梅!”
提到云梅,莫长海想起正事,敛起脸上的笑意,严肃地问:“你在学堂里说莫府穷得连看病钱都没有,还说只有一个丫鬟?”
莫璃一脸茫然:“是妹妹说,府里没钱给我看病,雨萱才带我去了右相府。
母亲也说府里没钱,只能拨给我一个丫鬟,父亲是要女儿撒谎?”
莫长海面色晦暗:“父亲没有叫你撒谎,但官学院是学习的地方,你没事提这些做什么?”
“不是我要提啊!是妹妹和高薇她们提的,父亲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学堂的各位小姐。环姨从小就教育我不能撒谎。”
莫长海脸色越来越阴沉:“谁说府里没钱?
夫人,这么多年,莫府没遇到什么花银子的大开销,应该攒了不少银子才是。
看病这事,是云梅跟莫璃开玩笑,那丫鬟的事呢?
老夫不是说,莫璃好歹也是府里的大小姐,给她配置几个下人吗?莫府总不至于连几个下人都养不起,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