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为了这个家尽心竭力地忙碌十几年,还比不上一个已经入土的!”
莫云梅看到都这种时候了,吕心莲竟然还在不依不饶地吃一个死人的醋,心中对她的怨恨又多了几分。她声音嘶哑地开口:“母亲,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莫长海怒容满面:“胡搅蛮缠,犹如泼妇!老夫何时说有感情了?”
吕心莲哭道:“看,你现在嫌我是泼妇了,当初你怎么不嫌?
你这是厌烦我人老珠黄,喜欢二房的那个姓唐的!是不是你想抬她做夫人!”
听她把妾室唐紫月也扯了进来,本就烦恼的莫长海更加头疼不已。
“吵闹什么?!”莫老夫人从外面走进来,恼怒道,“大老远的就听到你在这里干嚎,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莫府不是办喜事,是在办我老婆子的丧事呢!”
她一来,莫长海立刻站起,搀扶她坐到上首:“母亲,您怎么过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不过来吗?”她单独住在一个小院里,虽然前院没人主动去禀报她,但这前院吵吵嚷嚷的,搅得如此不安宁,她能不问问吗?
结果一问,便问出了大事。
她的到来,令吕心莲收敛了许多。吕心莲不再哭嚎,只是委屈地抹眼泪。
莫老夫人问道:“老爷,如今好好的婚事搅成这样,你打算怎么收场?”
莫长海长叹口气,声音中有着复杂与无奈:“母亲,还能怎么收场啊!”
吕心莲似找靠山,急忙道:“母亲,老爷竟然让云梅去左相府!
本来要嫁给楚健的就是莫璃,凭什么要让云梅过去?要去也是莫璃过去,老爷定是看到莫璃得了两个第一,不舍得将她嫁过去了。”
她哭道:“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不争气点啊!”
莫老夫人拍了拍桌子:“你住口!”
吕心莲被吼住,闭了口擦泪。
莫老夫人这才问道:“老爷,你为什么要让云梅过去?”她的儿子很聪明,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理由。吕心莲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这么哭嚎,跟泼妇有何两样?
莫长海深深皱着眉:“经过这么一闹,外面一定都知道跟楚健成亲的是云梅。
我们再怎么解释,云梅也已经跟楚健成过亲拜过堂,事已成定局,在世人眼里,云梅确实已经嫁了人。”
莫云梅惊慌地跪到地上,她不要去左相府,她不能嫁给楚健那个变态。她的人生路还很长,她还要嫁给摄政王,她不能把美好的未来就这么葬送。
“祖母、父亲,跟我拜天地的是一只鸡,这场亲事可以不认的。”
莫老夫人面色阴沉,只觉得面子受到了污辱。莫长海说道:“楚健自小瘫痪,你让他怎么跟你拜天地?
不管你跟他、还是代表他的鸡拜堂,这场婚事都已成定局,不可挽回。
别再说什么把莫璃送过去的话,左相是什么人,岂容我们换来换去?”
莫云梅大哭,嘶哑着嗓子磕头喊道:“女儿就是死,也不嫁给楚健那个变态!祖母,您不是最疼云梅吗,您就劝劝父亲吧,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