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曾在镇北军当伍长。多谢小侯爷相助。”
陈骁诧异。
镇北军是父亲统领的军队,但已经烟消云散。
案子结束后,现场围观的百姓连连叫好。
陈骁喝口茶,让张延开启另一件命案的审理。
“大人不休息吗?”
“这些案子太简单,办案的过程本身就是休息。”
张延脸皮抽搐。
他经历过多任州令,却从未见过断案如喝水的情况。
张延拾起桌上的案卷,朗声诵读。
“九月二十五日,王氏报案,他的儿子在灵悟寺附近被杀害,抛尸井中。经调查,此次凶杀案可能是妖物作祟,因为孩童被掏了心脏和脑子。王氏不服,此案因此成悬案。”
陈骁道:“让王氏入堂。”
人群中传来喧闹声,还有斥责和辱骂。
不时,一股恶臭传来。
“怎么回事?”
衙役忙回答:“王氏带着腐烂的孩童尸体,刚被拦在外面。”
陈骁皱眉:“哪能带尸体进来。去告诉王氏,想伸冤就自己进来。不想就离开。”
他可不是烂好人。
你愿意让我帮忙,我乐意。
但你不能恶心我。
要是让王氏把尸体带入大堂,陈骁估计得吐上半天。
外面争吵了好一会儿,不久后人群分开,踉踉跄跄走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白发妇人。
看她的凄凉模样,本想斥责的陈骁心软了。
如今世道,这种被时代欺压的百姓太多,数之不尽。
妇人入堂后结结实实跪下去,大声道:“我儿冤死,请大人主持公道。”
声音嘶哑,好似喉咙里被堵着棉花。
陈骁道:“王氏,你说出前因后果。”
王氏抬头,饱经沧桑的脸沟壑纵横,泪痕在脸上早已凝固。
“回大人。九月二十四那天,民妇带着七岁儿子去灵悟寺求佛,本来一切都好。哪知道我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儿子居然不见了。我是寡妇,丈夫死于反贼手中。此后我召集了邻里街坊帮忙寻找,在二十五日才从井中找到我儿尸身。可怜啊,他被挖去脑子和心脏……”
王氏嚎啕大哭,再也说不下去。
之后的剧情陈骁知道,王氏来报案,但因为实在找不出凶手,就被列为悬案。
王氏不服,几乎天天都来州衙痛哭,而且抱着腐烂发臭的尸体。
乱世中没什么道理可讲,也分不出绝对的对错。
此事看似是州衙草率,但如果考虑到大局,州衙也无可奈何。
“大人,这是孩童的头发。”赵瑜将死者的头发取来。
陈骁直接回溯,七岁的孩子没多长历史。
当知道凶手后,陈骁震惊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