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没告诉紫莺实情,给她个希望也挺好。
没过多久,天上传来打斗声,但仅仅持续了几个呼吸。
咻!
李福进入书房,脸色难看。
“你没事吧?”
“刚刚飙了一场戏,我的演习还是不错的。二爷,我怎么突然感觉自己没那么安全?”
李福道:“那混蛋有特殊的隐匿法,这种法子估计只有他,是个例外。要是他下次再出现在附近,我肯定能发现。”
陈骁提醒:“他要是再出现,你别下杀手,抓住就行。”
“好,你休息下,我再去仔细核查州衙内外,绝不能再有问题。”
……
皇城。
天清月明,并无任何雨水。
马府内,马乘风气得胡须颤抖,久久说不出话来。
下面跪着高禄,哽咽道:“外公,您可得帮我们。”
高禄白日只告诉马乘风交城出了事,但没说为什么牵扯高家。
晚上的高禄越想越不对劲,惶恐之下,赶紧给马乘风说清楚,因为马乘风也是这条利益链上的人,不可能坐视不管。
“混账东西,那种事你们都敢沾染?陛下要保陈骁,他张御剑也要保,你们高家有多少脑袋够杀?”
高禄道:“是高兆丰没有办好事,才导致被陈骁抓住把柄。要是被他真的审问出结果,我们高家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外公,您也会遇到大麻烦。”
马乘风痛骂:“分明是你父亲胡来,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何必做这些杀人勾当。你回去吧,此事老夫再也不敢掺和。”
气氛绷紧,高禄抹掉眼角的泪,以低沉的语气说道:“外公别忘了,你每年都要收我家二十万两银子。去年堂哥杀人,是被我父亲摆平的。还有二表叔那事,也是我父亲指派刺客灭对方满门,否则你们马家岂能如此安稳,外公的东殿大学士位置也难以保住。”
听到这话,马乘风更怒了。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陈述事实。要是我高家倒了,马家恐怕也难以幸免。外公,时间不等人啊!”
马乘风想了许久,半白的脑袋又掉了不少头发。
他最后长叹一声:“告诉我你们知道的所有信息,包括你父亲现在的状况。”
听高禄说完后,马乘风道:“既然商人都还关着,那就说明高承有办法隐藏自己,陈骁顾忌影响力没敢对商人用刑。但他藏不住太久,我们必须给陈骁施压,逼他放人。否则,只要高承被审问,便危矣。”
高禄急问:“不知道该怎么做,请外公指点。”
不愧是东殿大学士,马乘风稍加思索给出四点建议。
“其一,既然陈骁抓的全是朝阳商会的人,那就以商会名义联络更多利益链上的官员,明日加大弹劾力度。”
“其二,给陈骁泼脏水。抓商人就是在破坏西北稳定,只有反贼和异族会这么干。谣言能杀人,只要足够凶猛。”
“其三,让西北商户加大关门力度,鼓动百姓闹事,给陈骁施压的同时,还能帮助明日的弹劾。”
“其四,让商会尝试劫狱,只要人不在狱中一切好办。如果实在劫不出来,让你父亲不能说话也是办法。”
高禄骇然:“他可是我父亲,您的女婿!”
“哼,关乎好几个家族的安危,个人生死重要吗?陈骁明日必须放人,否则后果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