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鲸歌回头看了凌向东一眼,柔声说道:“凌先生,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回办公室了。你一旦哪里不舒服,随时按铃,我立马就过来。我是学过心理学的,不光是外伤,内伤我也会治疗哦。”
柳婉清皱着眉头,愣在了原地,用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向了凌向东。
袁鲸歌走到了门口,忽然有转过身来,对着男护工打了个响指:“小哥儿,刚才我按摩的手法你也看到了,后面的你给凌先生做吧,按压和抚触要交替进行,主要目的是促进卧床病人下肢的血液循环。”
男护工抓了抓头发:“这事儿我不专业啊。”
柳婉清的脸色变了变,从包里抽出来一些现金,对那个男护工说:“这是你的工资,以后你不用来了!”
男护工还以为是柳婉清嫌自己不会按摩,所以要辞退自己:“柳女士,我回去之后一定学好按摩,下次你们家谁再来住院,一定要好喊我。”
马海萍听到男护工这句话,立即蹦了起来,尖着嗓子骂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盼着我们家有人再住院哪,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男护工终于聪明了一次,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溜儿烟跑了。
马海萍气呼呼地走过去,关上了病房的门,又将门反锁上了。
马海萍来到凌向东的病床前,冷冷说道:“现在也没外人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凌向东,今天,给我个痛快话,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婚?”
凌向东音量不高,却掷地有声:“我不离婚。”
马海萍立马皱起了眉头:“凌向东,你最好搞清楚,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就敢赖着我们家婉清不放,你是属狗皮膏药的吗?哦,我明白了,你是嫌钱少?没关系,我做人很大度的,再给你加6000块,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凌向东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柳婉清走到凌向东的床头,看了看离婚协议书,又看了看那些钱,立即明白了。
“妈,你怎么老想着让我离婚?”柳婉清挽着马海萍的胳膊,扶她坐在了沙发上,“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暂时不需要男人。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马海萍不高兴了,说道:“女儿呀,妈妈这是为了你好啊!你现在已经是R&E化工的副总了耶,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凌向东这家伙有什么好,不就是会做饭吗?只要你肯离婚,妈妈给你请三个大厨,天天天给你做饭!”
柳婉清狐疑地看了马海萍一眼:“妈,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马海萍说:“看什么呢!那眼神和看小偷似的,妈妈这都是为了你好啊!你也不想想,现在柳氏服饰集团快不行了,正是危难关头。柳勇泰又被抓起来了,已经被提起公诉了,马上就坐牢。柳长远正到处跑关系捞人,现在能救柳家的只有你了。”
柳婉清说:“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柳氏的账户很快就会到账1个亿。”
马海萍拍了拍柳婉清的手:“女儿啊,柳氏的窟窿太大了,破产的大局已定,被收购是唯一的出路。”
柳婉清打断了马海萍的话:“妈,你一向对公司的事不闻不问,怎么现在这么关心这些事?”
马海萍脸一红,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走到柳正国面前,踢了他一脚:“你到是放个屁啊!”
柳正国清了清嗓子:“我早就告诉你了,事到如今还是说实话吧。婉清现在已经长大了,这里面的道理她都懂。”
柳正国顿了顿,看向了柳婉清。
“你爷爷主动联系了黄家,黄家表示可以收购柳氏服饰集团,但是对方有两个条件。第一件事,你必须离婚,嫁给黄昊星。第二件事,需要你疏通一下R&E化工的关系,产业园的基建项目,全部交给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