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就是气的。人有面向,相由心生,这老先生是有事想不开,闹心闹的。”
“中医和相术有相通之处,你爷爷一看就是个老顽固,吃药不顶用的,想要长命百岁,唯有解开心结。”
“解开心结?”柳婉清喃喃道。
“说起来玄乎,其实也挺简单。”王炳解释道,“老婆跟人跑了,就再给他找个老婆;钱都赔干净了,那就给他一大笔钱;喜欢花鸟鱼虫,就给他花鸟鱼虫。”
“简而言之,这把年纪了,想要什么尽量满足,怎么高兴怎么来。”
凌向东叹了口气,说:“问题是,他的心结是缺孙子!”
“缺孙子?”王炳打趣道,“那好办,拿着一把钞票去大街上撒,一大票人过来喊爷爷!”
“您误会了!”柳婉清也叹了口气,“我爷爷一直想让孙子继承家业,可惜他亲孙子是戴手铐的那个,刚刚认的假孙子则是坐地上那个。”
“你们俩都错了!”
王炳语气依旧和开玩笑似的,但却一针见血!
“就这点破家产,还需要人继承?真以为这是皇位呢?他这毛病,可不光是缺孙子,还有一点就是太自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凌向东倒是对王炳有些刮目相看了,王炳的这句话真的说到了重点,这才是柳振业真正的心病啊。
“所谓四十不惑,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看人的心境就不一样了。”王炳对着凌向东跳了跳眉毛,“怎么样,我这话有点水平吧!”
柳婉清一愣!
“等等!你刚才说自己多少岁?”柳婉清问道。
“我一般人都不告诉他们!”王炳低声道,“再过几天,就是我四十三岁的生日啦!”
柳婉清看着王炳那满脸的皱纹,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王炳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原来是个假老头!
居然只有四十多岁,算得上正当年呢!
……
凌向东、柳婉清和王炳三人一直在聊天,足足过了十多分钟。
嵇毅然可就等急眼了,在涌川这一亩三分地,说自己是个土皇帝也差不多,可是居然罚站似的,被人晾了这么久!
柳家的人也是怨声载道,嵇毅然都不敢动,他们更不敢做声啊!
众人心里暗骂,这凌向东还真是没点眼力劲儿,放着嵇毅然会长和钟伯鸣教授不管不问,居然和那老头聊得火热!
刚才这老头一直自称自己是王炳,可是就他那不稳重的样子,怎么可能“圣手”老先生?
凌向东现在对着嵇毅然摆谱,是因为人家有事找他,一旦这事办不成,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咳!”
嵇毅然实在等不下去了,凑过去小声问道:“凌先生,此时紧急,可否借一步说话?”
凌向东想了想,回答道:“就在这里说即可,不必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