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是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衣服上有着各种白色的粉末,头发看上去也是很久没洗了,都黏到一起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油漆工,尤其是他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
这老为眼睛斜视,所以在侧着脑袋看人,看清了凌向东之后,踮了两步来到面前。
“爷,佛来咯。”老头对着凌向东作了个揖。
“这才多久不见,都已经自称为佛了,还真是嚣张啊!”凌向东揶揄老头道。
“您佛笑了,主要是合呼方嘴!”(您说笑了,主要是合不上嘴)
凌向东实在听不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嘱咐道,“喝一滴,喝多了会死!”
老头大喜,嘴里漏风“佛佛”地笑着,双手接过了小瓶,小心翼翼地往嘴里滴了一滴,然后又双手呈送给了凌向东。
老头咽下了药水,身子立即抖了三抖,周身骨节响了一阵。
“啊——”
老头如同大梦初醒,伸了个懒腰,再说话的时候,嘴歪眼斜的症状消失了大半,说话也利索了许多。
“爷!这老小子是谁?”老头看了一眼徐瀚海,“我刚才怎么听他自称是我徒弟?”
这时,嵇毅然热不住凑了上去,所有人之中,只有他见过王炳本尊。
这老头不再嘴歪眼斜之后,正是王炳本人的模样,虽然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但是他身上那种气质却是装不出来的!
圣手王炳!
亲临了!
徐瀚海看了一眼老头,冷笑:“你个小子,从哪儿弄来了这么个糟老头子冒充我师傅?”
凌向东拽着徐瀚海的领子,扔在王炳的面前。
“交给你了,你看着处理吧。”
王炳活动了一下身子骨,从怀中嗖地一下取出几根银针,手法快若闪电!
几针扎了下去,徐瀚海身子忽然颤抖起来,紧跟着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你丫好歹是个医生,别弄死他!”凌向东看了王炳一眼,“主要是我老婆在这儿,别脏了她的眼。”
“得咧!”王炳应了一声,不过这次懒得施针,而是高高抬起腿,猛踹了倒在地上的徐瀚海几脚!
徐瀚海很快就不抽搐了,只是被那几脚踹得呲牙咧嘴。
“你特嘛是谁?敢冒充我徒弟!”王炳蹲在地上,用银针戳弄着徐瀚海的鼻孔,“这针十多公分,从这里进去,你不会死,但是后半生会是植物人儿。”
徐瀚海看了一眼王炳手里的银针,脸色瞬间煞白,就差哭出声来了!
盘蛇针!
这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直来直去的银针,而是软的,就如同蛇盘旋着一般。
若是普通人,想将这针刺入人的皮肤就不可能,唯有运用手法和气功才能做到,这也是圣手王炳的成名技。
这种软针有个莫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弯曲,有效避开人体弥补的神经,直接刺激穴位。
这老头,真的是王炳本尊!
“我错了!我就是听说过您的大名,又知道您半年前不知所踪,这才借您的名号吓唬吓唬人!”
王炳手腕一抖,那盘蛇针便刺入了徐瀚海的左侧耳洞。
“先废你个耳朵作为惩戒!”
徐瀚海瑟瑟发抖地求饶道:“饶命啊!饶命啊!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把你当个屁?”王炳眼睛一亮,“好说,好说!”
王炳阴笑着,忽然高高跳起来,空中做了个下蹲的姿势,一下子坐在了徐瀚海的脸上!
见到这么奇葩的一幕,在场众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连凌向东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