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朱可夫凝视着手里的文件,坐在椅子上的他,拿文件的手有些颤抖,抬起头,用满是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面前站着的赫鲁晓夫。对方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缘由。
“该死!”忽然间,朱可夫狠狠一拳头砸在桌上,脸色铁青:“这就是我朱可夫的结局吗?这就是一名纯粹的将军,最后的结局?!”
“朱可夫同志,我也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这种罪名。”提前看过文件内容,知道朱可夫被判叛国通敌罪的赫鲁晓夫,一脸苦笑的安无力慰道:“但这既然已经是既定事实了,你就先接受吧。”
赫鲁晓夫可不是一位纯粹的军事家,以他的政治智慧,怎么会看不出朱可夫是被人陷害了。甚至,他现在连谁在背后捣的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赫鲁晓夫可不敢说。万一他现在好心为朱可夫出个头,日后遭人牵涉到自己身上,那谁替自己出头呢?
见赫鲁晓夫这番表现,朱可夫也知道自己指望不上对方了。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默默地解开军装上衣的钮扣脱下军装,然后摘下军帽连同军装一起扔在桌子上,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既然这个国家,这个军队如此忠奸不分,这军籍和职务不要也罢了。我朱可夫,退出!”
朱可夫话一出口,语惊四座,整个办公室内竟然沉默了一分钟有余,赫鲁晓夫还好,他身旁的一位政委还以为朱可夫的神经有些不正常,在说胡话,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识时务的人。
那名政委用手指着朱可夫,气得手直哆嗦:“朱可夫,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朱可夫冷眼看了一眼,平静地说:“好,我再说一遍,大家听好,我朱可夫1919年参加革命,从那时起,我就没有想过将来要做官。我一路走到今天,从来没有刻意讨好任何人,也没有为了升职而做任何亏心事。”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激动,几乎是咬着牙继续道:“如果我以毕生精力投身的这场战争,到头来不符合我的初衷,那么这军籍和职务还有什么意义呢?同志们,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这种高级别的会议上讲话,以后恐怕没这种机会了,请同志们给我些时间说几句心里话,可以不可以?”
整个办公室内鸦雀无声,这里除朱可夫外地位最高的赫鲁晓夫带头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朱可夫的要求。
在赫鲁晓夫的默许后,朱可夫凛然说道:“同志们,近来我常常失眠,巴甫洛夫在背后干的那些事情,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没有去追究。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一名军人,我的职责是为了保卫国家尽职尽责。特别是最近,我时常想起十月革命时期,在我们这支军队中战友之间的关系,同志们,咱们都是过来人,想想吧。那时候打仗,你根本不用担心负伤,因为战友们绝不会扔下你。我朱可夫能活到今天,是因为曾经不止一个战友为我挡过子弹,他们牺牲了,我却活下来。”
“察里津战役,我的左腿和左肋受伤。在捷普娜娅火车站一战,我被严重震伤,曾经一度不省人事。”
“可是,我活下来了。我想,这或许是因为祖国需要我,需要我的力量。哪怕是为了那些牺牲的战友,我也从来没有懈怠过一刻!扪心自问,这些日子来,我每一天都是把全身心放在了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