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闻言心中闪过一丝凌然,点头应道:“贤卿所言甚是。”
接着,越王眼神中露出一丝期待道:“贤卿,这宋国还好说,宋国的周围与我越国相似,被齐楚魏三国包围,宋王也需要盟友平衡周边强国的压力。而且,宋越两国没有利益冲突,寡人与宋王打过多次交道。所以,宋越两国交好,相互引以为援的事情,并不困难。但是···”
说着,越王迟疑道:“但是三晋不一样,三晋中的赵韩两国,离越国太遥远,寡人上次与赵国打交道,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至于韩国,自从我越国势力被齐楚两国压制在淮水之南一来,越韩两国就没有交流过。至于魏国,虽然越魏两国的交情还算好,但是魏国现在与各国敌对,如何能交好魏国?”
听到越王对交好魏国的事情还有疑虑,越蒙摇头:“大王,臣只知道魏国与楚国敌对,从来都不知道越国与魏国有什么敌对的地方。”
接着,越蒙解释道:“之前我们越国之所以要与楚国保持高度一致,那是因为担心会引起楚国的不满,而率先遭到楚国的打击,就如同现在的魏国一般。
现在则不然,有了魏国这个先例在,楚国的诸多盟友已经背叛在即,我越国就算背叛楚国,楚国也无法理会越国,所以,现在只要我们没有正式与魏国结盟,交好魏国的事情,就算被楚国现了,楚国又能怎样?说不定还会向我们送出重礼,以笼络越国,求着我们不要与楚国翻脸,哪里还会在这个时候与我越国翻脸。”
说到这,越蒙接着又露出嘲弄之色道:“大王,不仅是交好魏国,就算是交好齐国,楚国也未必敢与我们翻脸,以免陷入多线作战。”
越王一怔,立即明悟过来,时移事异,之前楚国号令群雄的日子即将过去,现在,天下的局势正在生巨变···
想着,不由喃喃的开口道:“贤卿所言甚是。”
这一日,越王与越蒙二人,在越宫中相谈许久,纵论天下局势,随着越蒙的不断解说,越王渐渐有种拨云见日之感。
······
是夜。
昭常应公子玉之邀,前往赴宴。
当昭常的马车在公子玉府邸的大门前停下,昭常一下马车,就见公子玉此刻正在门外等候,见此,昭常立即快步向公子玉走去,对着迎过来的公子玉行礼道:“不想公子竟在门外相迎,常深感荣幸,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公子玉侧身将昭常扶起,笑道:“先生今夜接受玉的邀请,前来寒舍一会,玉岂敢怠慢。”
说着,待昭常直起身子后,又开口道:“若是先生以楚使的身份来,玉在自己府上的大门外相候,这就是失礼。若是先生以私人的身份前来,那么玉在自己府外等候好友的到来,不是正应该吗?”
说完,公子玉冲昭常笑道:“所以说,于情于理,玉都应该在府外相候才是,先生以为然否。”
昭常闻言笑道:“公子以王子至尊,屈尊交在下这个朋友,这是在下的荣幸。”
公子玉笑道:“君子之交在乎心,如同惠子与庄子之交,岂有身份区别?”
昭常闻言笑道:“公子所言甚是。”
说着,二人同时感到一股亲近之意,顿时相识一笑,而后一阵笑声便游荡在大街四处。
笑声还未落下,公子玉便拉着昭常的手,一边向府中走去,一边笑道:“先生,今夜与已在府中备下乐舞,与希望先生能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昭常一边走着,一边道:“与公子饮,必能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