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陆绮怀整个人全都懵了!
发生了什么!?
他在干什么!?
裴屿之抓住她脚踝的手已经松开,转而捧住了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不仅在她丰润的红唇上肆意妄为,甚至趁着她张嘴喘息时长驱直入,将她的小舌又蹂躏了个遍,里里外外的便宜全被他占了!
那是一个绵长缱绻的吻,陆绮怀像是被裴屿之喂了几大碗的化魂散,思绪早混得一塌糊涂,身躯也化成了水似的,绵软无力地靠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他的衣襟。
裴屿之只凭自己的意志驱使,欲将深恋她这么久以来的思念,都靠着这得来可谓是罪孽的吻全部发泄个干净。
但他不知这份思念竟有这般难以想象的分量,越是深入越是不够,最后他发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转移了战场,走过她吹弹可破的脸,走过小巧的耳垂,直到埋首在她脖颈间,一点一点咬啃。
鼻尖充斥着她的发香她的体香,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追思,是多少个求而不得的美梦?
那一刻,他恍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全然变了模样,不再是充满杀戮,逃亡与复仇,甚至他最泥泞最黑暗最不堪的记忆,此刻都被盛开的鲜花铺满!那种沁人心脾的芬芳与她的味道一模一样,令他缱绻一生!
只为了这一次的放纵,即使往后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不知不觉间,他已侵至香肩,耳畔除了两人的低喘,又响起她虚弱的恳求:“阿野,不要......”
寥寥几字像是一剂强烈的镇静剂,又是一盆冷水泼下,他整个人瞬间清醒,他默默给她理好衣襟,视线走过她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痕,自责的同时,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
陆绮怀像喝醉了一般,面颊绯红,眼神迷离,平添了几分自然的妩媚。她一双唇因他一番肆虐甚至有些红肿,足可见他方才是如何蛮横霸道地索取。
她的脑子很乱,但裴屿之还在直勾勾看着她,眼神烫得很,像是催命符一样要她开口,她下意识便道:“裴屿之,你想死吗?”
裴屿之脸上没有一丝愧色,反而像是了却一桩心事,唇角勾起,眉目竟有笑意:“阿怀,抱歉我爱上了你,又行此无耻之事。但也仅此一次,余生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你......”
他手抚上她的脸,看着她的样子像是最后一次诀别,陆绮怀从没见过这样浓烈的感情,饱满得令她眼睛发酸,泪水便涌了上来。
“至此,诀别。”
裴屿之的话像是幽谷回响,来来回回在她漆黑的意识里回荡。
......
陆绮怀一醒来便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正常,最直接的感触是思绪通透明澈,前些日子都像发着高烧的状态,昏昏沉沉的只想合眼睡觉。
现在她的脑子无比清晰,马上回忆起过去半个月发生的所有事。
昨夜裴屿之对她做的事对她说的话更是历历在目,盘绕耳间,久久不去。
她自以为自己当时只是没力气反抗,如今回想起来,她竟也不觉得抵触。
那家伙亲吻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她唇上,惹得她不由抚了抚唇,思绪一时飘远。
陆绮怀下榻,将一阵子没怎么动弹的四肢活动一番,而后穿衣梳洗,出门去寻灵淮子。
彼时他正在书房,陆绮怀敲门进去时,发现李万松也在,后者见着她表情略有些不自然,陆绮怀没在意,点头示意,叫我声“见过李长老”。
李万松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又闲聊几句后便离去了。
灵淮子道:“一早来找师父,可是有事?”
陆绮怀平静地问:“屿之是不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