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跟妻子分房睡一年了,两人总是吵架,实在不想呆一间屋子里怄气,干脆分开睡还清净。
“钱书桐,我告诉你,”刘红英已经很恼火了,扔下句:“就算我什么都不干,你挣得每一分钱也都有我的百分之五十,还别说我干得比你多!这次我不稀罕跟你计较,如果再有下次,我轻饶不了你!”说罢,就转身气呼呼地上楼去了。
二叔钱书桐轻哼了声,嘟囔着:“不可理喻!”并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他早就麻木了这一切,这婚姻对他来说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总是一地鸡毛!
所以,每次回家,他宁可呆在车里什么也不干,也不愿意早早踏进那个家门,如果不是母亲,如果不是女儿,如果不是分扯不清的经济利益,他真得想摆脱这个女人,28年了,实在是够了!腻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妻子刘红英对自己的家人如同仇敌,总是斤斤计较,说不好听的,那点钱对他钱书桐来说算什么?房产若干套,店铺三四家,资产几千万,又只有一个女儿,挣钱干嘛的?不就是花的么!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包括自己的亲人过舒适的日子的么!自己请全家人吃顿饭,要被她数落,自己送侄女礼物,要被她数落,自己晚归要被她数落,自己早回来,她又没有好脸色。所以,他只能给妻子下个定义:不可理喻。
楼上刘红英躺在卧室中睡不着,满肚子火:自己辛辛苦苦地操劳这个家,每天忙得筋疲力尽,他都为了这个家做了什么?除了干那么点生意,什么也不管,还净当冤大头,明明是三兄弟,婆婆却一直跟着自己住,从来也没去过大伯哥和小叔子家里。婆婆言语间还偶尔会露出自己没有给钱家生个儿子的不满。
这都是次要的,老公回家从来不会对自己嘘寒问暖,也没有了肌肤相亲,对自己不理不睬,不咸不淡。但是对他的家人却好得不得了,30万的小轿车、16万的羊脂玉镯子说送就送了,提前都没征求过自己的意见,自己平时都不舍得带那么贵重的首饰。
再说钱末末一个高龄剩女,普普通通的小文员有必要带那么贵的东西了么?你想显摆,你自己去挣啊,找个老公养你啊,总沾我们家便宜算怎么回事!
二婶平日里看似对末末和气有加,实则怨念颇深。只不过是碍于婆婆和老公的面子,不好发作罢了。上次老公没有提前报备就送了末末一个羊脂玉镯,着实让她气不过。没想到,气还没完全消掉,今天又送出去两个,虽然这次不是太贵,但蚊子腿再瘦也是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