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英问:“那就没个底线了么?他怎么做都得由着他?”
婆婆笑:“没底线那哪成啊?你得学着放风筝啊,他急着跑,你就把线收收,他不动弹,你就把线松松,反正线在你手里把着呢,还是你的风筝呀。”
婆婆又说:“除非你自己本身心里就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如果他入不了你的眼,那就什么也不用忍他,全依着自己心性来就行;如果你感觉这个男人还值得你留恋,还是你的依靠,那你要把他当儿子养,做错了,打一巴掌,教育一番,但是该做饭就做饭,该给他买衣服就给他买衣服,让他觉得离开你他过得很苦,他就不想着走了。将心比心,如果你感觉离开他你会很幸福,你还能愿意继续跟他过下去么?”
“那我该怎么做?”刘红英问。
婆婆缓缓起身,说:“孩子,该怎么做,你问问自己的心,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他什么脾气,他吃哪一套,你比妈清楚。妈该走了。”
说完,婆婆就拄着拐棍往门口走去,刘红英连忙起身,喊:“妈,你去哪啊?别走了。”语音未落,婆婆忽然就不见了。
刘红英蓦然惊醒,原来是个梦。抬手摸摸脸庞,那泪痕却是真真切切的。
正努力平复着心情,大门突然打开,钱书桐回来了!
钱书桐见刘红英正坐在客厅不知道想什么,冷着脸,一句话不说,径直往书房走去,开门进入,随手把门关上了。
片刻,刘红英跟了过去,打开门,进入书房,看着正在脱外衣的丈夫,柔声问:“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不忙了?”
“拿换洗衣服。”钱书桐声音冷得像冰。
刘红英连忙说:“想拿几件啊?我去给你找。”
钱书桐冷笑了声,说:“可不敢劳烦你,我这还等着税务局来查我呢。”
“你能狠心扔下我,我可舍不得让你进去。”刘红英随手收拾起了书房里散乱的书籍,“几十年的夫妻了,我做不出来。”
“呵!”钱书桐冷眼看她,“你证据收集得那么齐全,当着我全家老少把话说得斩钉截铁的,这会儿又糊弄谁呢?”
“我那还不是看你有别人了,心里难受说得气话?”刘红英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