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末末的坚持不懈，康复训练成效显着，现在只剩轻微的步态不协调了，不了解内情的人，不太能发现，估计结束了这个疗程之后，就可以暂告一段落，回家自己坚持日常练习就足够了。罗珀已经跟她约好了以后一起去练瑜伽和跳肚皮舞。

罗珀到的时候，末末刚做完了几组直抬腿，现在正在康复师的监督下练习靠墙静蹲：把两只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朝向正前方，抬头挺胸保持身体直立，背靠墙壁站好，脚跟大约离开墙壁一脚长的距离。体重平均分配在两条腿上，缓慢地下蹲，到大腿小腿呈90度角为止。保持住此角度，然后逐渐把脚向前移动，就是从上往下看，膝盖正好挡住脚尖。坚持到坚持不住时，方才算是完成了一次静蹲练习。

看似简单，末末已经累得满面通红，额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儿。

罗珀看康复师去到一旁喝水了，就凑到末末身边陪着她蹲下，问：“亲爱的，以前端木易追你的时候跟你联系的勤么？”

“他不知道我跟王大发好那会儿，联系我还是挺勤的，”末末了解罗珀去给端木易装媳妇了，但是不清楚里面的细节，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这么明显么？”罗珀吃了一惊。

末末说：“不然呢？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也不到喜欢的程度啦，就是有点好感。”罗珀嘟着嘴说：“我帮了他整整一星期，回来后他一个信息都没给我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末末问：“他对你怎么样？当时吧，我感觉这人倒是不坏，但是做男朋友就差点事儿，目的性太明确，你根本摸不到他的心在哪，跟我们家大发可没法比，我还是比较喜欢我们大发这种简单、直接、粗暴型的，你跟他在一起不用动脑筋瞎琢磨。”说完，就幸福地抿起嘴巴笑。

罗珀说：“端木易对我倒不错，但是一点男女之情也没有，可能是怕我粘上他吧。你们约会那会儿他对你动手动脚没？”

“谁跟他约会了！”末末不承认，说：“就吃过几顿饭，看过一次电影，吃饭还基本都是带着你。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好像看电影的时候摸过我的手一下。其他就什么亲密举动也没有了。”

“他还摸过你？”罗珀心情低落起来：奶奶的，就看过一次电影，都摸过末末的手，我这跟他睡了一个星期，他一指头都没戳过我。

末末见她神情落寞，连忙说：“也不算是摸，就是碰了下，打个招呼那种。我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特别讨厌那种湿凉的手，像是气血不足一样。”

罗珀眯着眼睛犯起花痴，说：“我刚好最最爱他那双手……他不用我的时候想不起来联系我，是不是我就没什么戏了？”

末末完成了一次静蹲，慢慢起身，又重复做了一次。问：“你现在对我二叔什么感觉？还爱他么？”

“我从来就没爱过他，”罗珀突然想起钱书桐还活着，感觉有些败情绪，说：“我以前很喜欢他，当成自己的叔叔，后来怀孕生孩子，他从来都没管过我，对我来说形同虚设，就是个银行提款机。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像是那种旧社会刚结婚就死了老公的寡妇，然后生了遗腹子，他是孩子的爷爷。孩子是他的子嗣，但是他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哪还见过他啊？你二婶看他看得那么紧。我好像长这么大就从来没真正爱过谁，也没说对哪个男人魂牵梦绕过，但是……端木易，好奇怪啊，就是有那么点憧憬他，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