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说:“端木易也挺绝,登记了才告诉她,合着两个女的同时进行中,最后比较了下就选那个了。”
“这么垃圾啊,”肖茉莉瘪瘪嘴,“还大主任呢。”
“这事怎么说呢,”李唐说:“一开始罗珀就不该对端木易有想法才是,那是什么人啊,农村出来的凤凰男,恨不能全村的期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肯定是拼命要往高里拔了,要是个肯俯就的人,能托到40多还不结婚么?肯定特别有一套,条件差一点的也不入他的眼;咱家这奶奶整个一傻白甜,还带一儿子,换我都不想要她,让谁选不也得选那个条件好的啊。”
“罗珀姐不是你朋友么,你怎么帮着端木易说话呢?”肖茉莉不敢苟同。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李唐嘟囔,说:“其实她要是真玩得开,做不了夫人可以做情人么,哪用得着这么伤筋动骨的,弄得跟八点档电视剧样。以前她挺看得开的,怎么这回这么在意。”
“大概是动真情了吧,真爱上一个人,自己就变得不是自己了。”肖茉莉突然忽闪着眼睛问:“李唐姐,你特别认真地爱过什么人么?”
李唐没料到会躺枪,只好说:“有啊,我也是凡胎肉体,还能脱俗么。”
“那男的是干嘛的?”肖茉莉又问。
“你抓紧吃你的饭,吃完了看孩子,哪那么多问题。”李唐怕她继续追问,抱着罗大壮起身去看电视。
次日,等育儿嫂上班后,李唐给钱书桐去了电话,说罗珀脚伤需要休息几日,让育儿嫂带着罗大壮去他那里住几天。这可把钱书桐高兴坏了,亲自开着车来接的育儿嫂和罗大壮。见了罗大壮左亲一口,右亲一口,抱着不舍得松手。
送走罗大壮,李唐就上班去了,扔下罗珀一个人呆在家中。李唐并没有把罗珀和端木易的事看得很严重,认为罗珀自己调整几天就放下了,不然怎么办,人家都结婚了,她还能再逼人家离婚么?
罗珀坐在床上疗伤,基本上一宿没睡,见家里人都走了,空荡荡的,只剩她自己孤苦伶仃没人陪,也没事干,就更是想念端木易,想来想去就钻了牛角尖。迷迷糊糊中仿佛回到了幼年时,父母闹离婚,谁都不肯要她,互相推诿,她不停得哭:“妈妈别扔下我,爸爸别扔下我,我很乖,我听话。”泪就止不住地涌出。
为什么所有人都厌弃自己?为什么没人爱自己?端木易说那女孩很保守,那就是说自己很放荡呗;说那女孩的父母是什么官职,就是嫌弃自己家庭条件差呗;说对方是重点高中的老师,就是嫌弃自己没有工作呀。为什么自己干什么什么不成呢?为什么活得如此失败?这么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想着想着,她就突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李唐住的别墅区靠路边三栋住宅楼是大高层,全都26层高。
罗珀起身穿好衣服,穿上拖鞋,瘸着腿走出了别墅,慢慢晃悠到小区门口的一栋高层住宅内,坐电梯上了10楼。出了电梯后,来到楼北侧的连廊上,打开连廊门,进入。
连廊的护栏比较高,到成年人的腰部。她毫不犹豫地翻身爬到护栏外贴边站着,双手往后扳住护栏,任由风吹着长发,不敢低头看,心里还是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