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易回车里拿来纸巾,给罗珀擦拭眼泪,低声说:“我也是没办法。眼前只能这样。”
“我知道,我不怪你,只怪自己没本事,处处不如人。”罗珀想起了末末交代自己的事情,眼泪渐渐收了回去。
约会结束时,已是晚上10点多,端木易把罗珀送回了李唐的别墅门口,道别,开车走了。罗珀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影,眼里忽又涌上了泪水,有风拂过,泪珠儿就顷刻被吹了出来,低落在胸前的衣襟上。多希望,端木哥哥能带着自己回他家,白天自己给他做饭,夜间两人一起看电视剧,然后手挽着手入眠,就像普通的恋人那般,而不是把自己当作备胎,孤零零地扔在李唐的家门口。
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希望?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罗珀拎着包愣愣地站在别墅前,流着泪,望着空无一人的来路,居然开口哼唱起来:“狼烟风沙口,还请将军少饮酒……可愿柳下走,满头杨花共白首……”
肖茉莉正在卧室里学习,听见门口有人唱歌,从窗口探头往外看去,发现居然是罗珀站在那里唱,连忙跑上楼去喊李唐:“罗珀姐回来了,不进家门,站在门口唱歌呢?”
李唐下楼,开门到院子里,来到罗珀身旁,见她已经哭得泪流满面,就抬手搂住她肩膀,说:“别看了,人都走了,回家吧。”
罗珀说:“我以为我见到他会很开心,可为什么心更痛了?像有把锥子在一下一下地捅着我的心。你有过这种感觉么?”
“有过。”李唐回答,把罗珀的头靠向自己,搂紧她的肩膀。
“你怎么好起来的?”罗珀靠着她,抹了下眼泪,问。
“一直没好过,别碰它,自己就结痂了,然后假装不存在,但是一碰还是很疼。”李唐说。
“难到就这样一辈子也好不了么?”罗珀问。
“你以后再碰到值得你爱的人,就能好了。但是我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李唐说,“我伤得太重,直接就废了。”
罗珀抬眼看着她,说:“告诉我,他是谁?”
“她是我5年的青春的时光和朝夕相处,以及所有的甜蜜快乐。”李唐苦笑了下。
“五年啊?那比我惨多了。”罗珀把手环住她的腰。
“是啊,一败涂地,溃不成军,战死沙场了。”李唐揽着她往屋里走去。
“那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了?”罗珀笑笑。
“断肠人在天涯。”李唐笑笑。
两人相伴进到别墅里,各自回屋,想着彼此的心上人。
凡间爱情,原本就是两个人彼此间你情我愿的允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