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审案的日子。
邵思琪一大早就在衙门等着。果然没过多久,秦大人开堂审案。而这时,癞子王的兄长听弟弟惨死的消息已经赶到了衙门,并且状告南宫晔之害死他弟弟,要求他杀人偿命受到惩罚。
癞子王的哥哥叫王奎,二十五岁,家里一妻两子。他是个木匠,平时在城里做木工赚钱。对癞子王这个弟弟,他完全管不了。可是就算兄弟之间的情谊不深,在听弟弟被打死的时候,他也是一幅悲痛欲绝的样子。
“大人,你要为我弟弟作主啊!我弟弟还那么年轻,还没有娶媳妇就这样死了,连个哭陵的人都没樱”王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深受打击的样子。“我就只有一个弟弟。他死了,我怎么有脸见地下的爹娘?求大人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肃静。”秦大人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官员,长得高大纤瘦,完全没有官老爷的‘福相’。
此时他一敲惊堂木,双目威严地看着王奎:“本官自有定夺。再要喧哗,本官就以惊扰办案的罪名先打你二十大板再。”
“是是,的不懂规矩,的不了。”王奎吓得不行,不敢再鬼哭狼嚎。
秦大人看向在下面跪着的南宫晔之。他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那个脊背挺直的伙子,秦大人突然有些犹豫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按照律法行事。不管什么身份的人落到他手里,他不讲情面,只讲国法。可以没有人能够挑出他的错。哪怕是再严苛的人都不能他判错了。可是此时,他犹豫了。只因他知道这伙子有隐情。
一个为了救人惹上命案的伙子,不管他做了什么,出发点是好的,那份善心是好的。他有些不忍心了。
不过他没有犹豫很久。只因这些年他有严格办案的规矩,绝对不会为任何人讲人情。
“下跪何人?”秦大人回过神来,再敲惊堂木。“报上名来。”
南宫晔之抬眸,淡淡地看着秦大人:“草民南宫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