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响亮的拍门声惊扰了邵思琪的美梦。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见青霜前去开门。
她坐起来,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因为在船上,不知道下一刻会遇见什么事情,主仆两人都没有脱衣服。一旦有动劲,她们可以直接出门。
青霜把陈骐带进来。陈骐拱了拱手,态度客气:“姑娘,我们主子的伤势更重了,麻烦你看看他。”
“不是我们姐不帮他看诊,是你们主子不愿意我们姐接近。”青霜不高胸道:“现在你又来找我们姐,如果你们主子又把她赶出来了,她还有脸吗?”
“我们主子已经昏『迷』不醒,这次没有人再赶姑娘。还请姑娘救救我们主子。”陈骐行了一个大礼。
“青霜,把『药』箱带着。”邵思琪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用发簪把长发束起来。
船上风大,只一会儿就把头发弄『乱』了。刚才在房间里,她也懒得打理,头发就那样随意披着。既然现在要去见客,就算不用盛装打扮,至少不能披头散发惹人笑话。
邵思琪跟着陈骐又来到那个船舱里。此时挤满了人。他们刚进门,陈骐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青年面『色』苍白,连一点儿血『色』都瞧不见。再看他包扎的地方,那里包得严严实实的。
受赡地方是胸口,看样子是一个剑伤,弧度很大,从胸口到左下侧,仿佛再用一点力就能把人劈开。
“剪刀。”邵思琪伸出手。
青霜马上从『药』箱里取出剪刀。
邵思琪当着众饶面将布条剪开,『露』出那明明已经挑掉腐肉还是没有任何愈合痕迹的伤口。
“这『药』不是我的?”邵思琪沾了一点粉末到嘴里,马上就察觉到不对劲。“看来真是一点儿也不相信我啊!如果相信我的话,就不会不用我的『药』。”
“姑娘息怒。我们主子自带的疗伤『药』很好的,以前只擦一两就能愈合伤口。本来我们已经没『药』了,没想到手里的一个兄弟还剩了半瓶。那半瓶是以前主子赐给他的。他听主子受伤了,马上把剩下的半瓶交给了主子。如果是姑娘的话,肯定也会更相信平时用过的『药』。所以……”
“这『药』本来是没问题的,可是里面多添了一点东西,所以就没『药』效了。”邵思琪也不管她出的话会给这些人带来多大的动『荡』。她只是就事论事,对他们的那些麻烦事情毫无兴趣。
“难道是那子……”陈骐脸『色』难看。“还请姑娘救救我们主子。”
“只是加重病情,现在还来得及,所以不用担心。”邵思琪道:“准备开水和酒,还有干净的布。”
“好。”
闭着眼睛的男人少了几分疏离和冷漠,多了几分憔悴和疲惫。那憔悴的脸『色』让人心生怜悯,完全看不出醒后是那样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
对方并不想让他死,只是想要拖延他的病情。她处理起来也很容易。一个时辰之后,她将他包扎得好好的交给了陈骐,再给他配了一个『药』方。
“病情比前几重了些,『药』也得重新配。你找两个信得过的给他熬『药』,一日三次。”
“多谢姑娘。”
包扎好之后,她回到船舱里。
青霜拍了拍胸口,轻吐一口气道:“刚才的气氛真是压抑。姐,你怎么能和他们这么轻松地话?”
“他们对我们没有恶意,用不着紧张。”邵思琪重新拿起没有看完的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