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飞起来,接住了车夫,再慢慢地将他放下来。
顿时,一场危机就这样结束了。
邵思琪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上次也是你救了我对不对?不知道恩人怎么称呼?”
南宫晔之张了张嘴,最终敛了眸子,淡道:“以后你自会知道。告辞。”
邵思琪看着南宫晔之的身影消失。她自言自语:“这人怎么这么熟悉?”
如果南宫晔之摘下面具,邵思琪一定会觉得惊讶。以前她辨认南宫晔之的方法是眼睛,毕竟普天之下长了这么一双紫『色』眼睛的只有南宫晔之再没有别人。在邵思琪眼里,紫眸便是南宫晔之。现在南宫晔之的眸子是黑『色』的,邵思琪当然没有认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冬晴和青霜迎过来。“真是吓死我们了。这马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疯了?”
邵思琪看着那匹马,目光复杂。
“谁知道呢?早不疯晚不疯,偏偏在我上车的时候疯掉。”邵思琪淡淡地说道:“回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青霜听出了邵思琪暗示的话语。
“小姐,不查一下吗?”青霜紧跟着邵思琪而去。
“马都死了,怎么查?车夫什么也不知道。要是他知道的话,就不会上车了。”邵思琪慢悠悠地走着。
车夫留下来收捡残局。毕竟刚才踢坏了不少东西,那些东西是要赔偿的。另外马儿虽死,但是需要清理。这些事情都要车夫来处理。
邵思琪带着两个婢女走回邵府。当她回到邵府的时候,宁氏还没有回来。
邵思琪先去了邵老夫人的院子里。她没有提马车的事情,只是给邵老夫人说自己挑选了些首饰,因为宁氏不在,所以等会儿会送到府里来。
邵老夫人蹙眉:“不是让她陪你一起挑选吗?她去哪里了?”
邵思琪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说道:“娘还没有回来吗?女儿还以为她已经回来了呢!娘与女儿一起抵达玲珑阁,刚进门不久就遇见靖国侯府的唐小姐。娘与唐小姐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匆匆赶到靖国侯府了。”
邵老夫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朝旁边的汪嬷嬷招了招手:“你派人打听一下她现在在哪里,做了什么?”
汪嬷嬷恭敬地应道:“是。”
邵思琪一脸疲惫:“祖母,思琪先回墨竹轩了。明日再来向祖母请安。”
“最近要绣嫁妆,听说你每日都熬到很晚?以后别这样了。女儿家的身体尊贵着呢!要是熬坏了,以后可是要被嫌弃的。府里这么多针线仆人,直接把需要做的事情交给他们做。你最后再添两针就是了。”邵老夫人慈爱地说道。
邵思琪甜甜地应下来。
邵思琪走后,汪嬷嬷走了进来,对邵老夫人说道:“郑氏怀孕了。咱们府的二小姐在新婚夜独守空闺,第二天早上就被关了佛堂。大夫人听见消息赶过去,倒也没有大闹,只说有点事情想找二小姐,想要与二小姐见一面。刚开始靖国侯府的人推脱,说什么二小姐刚嫁过去,按规矩要三天回门才见面。可是大夫人执意要见,他们没有法子,还是把二小姐放出来见面了。现在娘俩两个在房间里说话,想必是没事了。”
邵老夫人轻轻地叹道:“儿孙是债啊!以前见二丫头,只觉聪慧可人,想着她以后是个有福份的。哪里想到会把自己弄到这幅田地。说到底还是怪宁氏。她要是好好管教自己的子女,怎么会弄成这幅样子?”
汪嬷嬷在旁边不敢说话。邵娉婷再不受宠也是主子,她一个老奴哪敢说主子的是非?
“你去给账房的人说一声。等会儿玲珑阁的人来收银子,只管给他们就是。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交到大小姐的手里。宁氏把娉婷养废了,指不定现在满肚子的气。可不要借题发挥,把气撒在思琪丫头的身上。”
“大小姐要是知道老夫人这样疼爱她,不知道会多高兴。”汪嬷嬷在旁边说道:“大小姐真是一个孝顺孩子。最近整天问老夫人吃了什么。要是有什么不该吃的,她非要老奴答应换菜单。老奴说是老夫人爱吃的,她也不依,只说那些东西吃了对身体有害,就算再喜欢吃也不能吃。老奴见她这样,真担心她惹怒了老夫人您。”
“呵呵,这孩子……”邵老夫人扬起慈爱的笑容。“虽然没有在我身边长大,但是关心我的心不是假的。老身还没有老眼昏花,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最近经过她这样调理,这身子骨确实比以前轻便许多呢!”
“大小姐的医术不错,府里的那些下人要是有什么头痛脑热的都是吃的大小姐开的方子。”汪嬷嬷说出这句话便知道自己说错了。瞧邵老夫人不高兴的样子,显然觉得把邵思琪当作仆人使唤有些越矩。“老奴知罪。”
“罢了,我知道是那丫头自己允许的。她是主子,要是她不愿意,谁敢强迫她看诊?”邵老夫人摇头。“这『性』子真不知道随了谁?”
“先夫人『性』子清冷,这『性』子可不像她。仔细看看,倒是像大老爷。大老爷位居丞相,爱民如子,向来深受百姓的爱戴。”汪嬷嬷这番话说出来,邵老夫人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她满意的点头:“说得没错。她的『性』子就是像极了她爹。”
有了邵老夫人的叮嘱,玲珑阁的人送来首饰时,账房非常爽快地给了银子。
等宁氏回来,知道邵思琪花了多少银子,顿时快要心痛死了。
刚从靖国侯府受了气,此时一肚子的窝囊气还没有消,又被邵思琪的大手笔弄得身心俱痛,宁氏整个人像是点火的炮仗,谁靠近她谁都要受到牵连。晚上邵丞相回来时,难得来宁氏房里吃个饭,想要安抚一下她嫁女儿的心情。结果还没有说什么就见宁氏失控地发脾气,马上甩筷子走人,晚上又在姨娘的房里温存了一夜。
宁氏又气又急又难受,趴在床上哭到天亮,第二日便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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