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漆黑深沉的眸目对视上,商绾仪心尖轻颤,悟到自己好似说错话惹他不高兴了。
她有些害怕和不知所措,欲要稍稍离他远一些,却被他牢牢攥住,直勾勾的盯着她,“你想要我做何回答?”
商绾仪抿抿唇,“我……”
“绾仪欲要把我推给其他女子吗?”他逼近她,“这两天的相处,是我哪里做得不够,让你察觉不出我对你的喜欢吗?”
他可以和她慢慢进展。
可她不能把他随手扔开。
她摇摇头,有些着急,“不是,阿焕公子很好,可我与公子的距离如同无法跨越的鸿沟,注定是没有结局的……”
“为何没有?”他不把她的话听入耳里,只秉着心中对她的喜欢执意行事,“绾仪尚且连开始都不愿给我,为何现在就谈没有结局了?”
有始才有终。
她好歹愿意与他开始才行。
“我……”
“绾仪。”他打断她的话,深深的看着她,“不是随便一个女娘都可以与我和亲,我只心悦于你,和亲对象自然只能是你。”
他此番就是为她而来。
不达目的誓不收手。
“可我此前与阿焕公子并不相识,公子怎会心悦于我?”她觉得这根本就是不成立的。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赤那驹骞也理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绾仪给我个可以证明的机会,可好?”
证明他会用心待她。
她不能这么一棒子打死他。
给他证明的机会不就代表着要跟他回去吉溟了吗?商绾仪又焦虑起来,她宁可不要他的证明,宁可他一点都不心悦她。
还想要争取最后的机会,“阿姊她……”
“别想了。”他黑眸渐沉,“好好睡一觉,明日起床便与我回去。”他不可能再与她错过。
为了让她死心,他把话说得更死,“就算你不用跟我回吉溟,你爹娘也会立马把你嫁到区家,这就甘心了?”
“我自认为比区又均好个千倍万倍,最起码洁身自好,从不入风流之地,嫁他那样的人,何不乖乖嫁我?”
有对比才有伤害。
他完全有信心比得过区又均。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傻傻的认清现实。
是啊,一开始摆在她面前的就是两道危险的道路,她不选这条,便是要选那条,再也没有其余的道路了。
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只要留在榗城就可以好好的等许东泽回来,无论如何,在他科举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当了别人的新妇了。
竟天真的以为还有改变的余地。
简直是蠢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