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四小姐……”面面相望之间,白逢实欲言又止。
“嗯?”商绾仪疑惑,“白先生有话要与我说吗?”
“也不算什么事。”白逢实故弄玄虚,犹豫了一番,又接着说道,“鄙人就是好奇商四小姐现在对东泽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个问题接二连三的、直接间接的、换着人换着法子的出现在她面前。
商绾仪一滞,回答,“我对东泽哥哥感情一直都是一样的……我喜欢东泽哥哥……”
这是她一直坚定认为的。
“可还单纯?”他追问。
可还单纯?
他是在问她对许东泽的感情是否还干净单纯,是否已经夹杂上了别的感情而变得肮脏,或者是她对许东泽的喜欢是否已经不如之前了。
因为有了别人的参与。
赤那驹骞。
她脑海里冒出来他的名字,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心脏瞬间加速,猛然摇摇头,眼睛都睁大了不少。
可他却还嫌不够一样,逼近她,“吉溟上上下下都在传商四小姐和可汗恩爱有加,也知他待您算好,那您呢?可有动心?”
动心?
她不敢说话,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慌感一直在她心头蔓延,鸡皮疙瘩瞬间都起来了。
他们相识不久,她暂且还未了解他,他就已经待她万分好了,恨不得把世间的美好都赠予她。
比家人还要贴心。
她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可是她怎么可以动心?
白逢实看懂了她,开始灌输她属于他的思想,“怪鄙人多嘴了,只是觉得东泽那小子傻傻的在京都赴考,却不知心上人已被他人占为己有,怪可怜的。”
被心上人背叛。
对啊,她在做什么啊?她只是被迫嫁过来草原的,不是自愿的,赤那驹骞是攻她家园的人啊,她怎么可以对他动心?
怎么可以不要许东泽了?
好恐怖,她怎么突然之间成为了这样的人?商绾仪害怕的摇摇头,往后退了好几步,心有余悸。
此时赤那米娜那一众小孩也成群结队的走了进来准备上课,闹嚷嚷的。
白逢实及时住嘴,只留下一句,“还望商四小姐好好想想,东泽很欢喜您的,我也衷心希望你们可以修的良缘,莫因外人坏了感情。”
说完,他便回到课台前准备待会儿需要用到的功课。
许东泽……
他可知道她迫于种种原因之下和亲到吉溟了吗?他可会觉得是她的过错?觉得她三心两意不守妇道?
他可还会欢喜于她?他们的感情还能回到过去吗?
商绾仪愣愣的站着,许久未能回神。
最后还是赤那米娜过来拉她的手,她才猛然回神,垂眸看过去,“娜娜……”
“嫂嫂,你怎么了呀?”都站在原地站了好久了,从他们进来书塾到现在已经准备好了笔纸,她还站着。
商绾仪摇摇头,“无事,我……我昨夜睡得晚,今日精神不好,缓缓就好了……”她随便扯了个慌。
“噢。”赤那米娜信了,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待会我让阿兄去后厨喊人给嫂嫂煮好吃的!让嫂嫂开心!开心就有好精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