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让他收手。
他可不是那种牺牲自我成他人之美的君子,他是利己主义者,在他的世界,他只要满足自己,成全自己。
“与其做不切实际的幻想,小娘子倒不如学着自我劝解一下,乖乖认命,当我大吉溟的可敦。”
他的话已经把她的退路都断了。
她犟着小脾气。
他这次也不哄。
“收拾行李,即刻,返程。”他音调冷冷,跟下达任务给武骏时差不多。
闻言的她愣愣的看着他,见他眼底都是认真和严肃,她有种徒然无力的悲凉,“我不要……”
她还没有找东泽哥哥说清楚。
也还没有调整好情绪。
更是还没有和许久未见的兄长叙旧完毕。
她不要回去。
可似乎轮不到她来做主,“你没得选择,小娘子。”
既然她在这里有心心念念的人,那就别在这里待着了,跟他回吉溟,哪怕是忘不了心里的人也没有关系,断了他们的来往,那她就是他的。
不管她是演也好,装也罢,别再让他听到许东泽的名字,他就能翻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呜……”她想跑的心更坚定,因为她知道,现在不去看一眼许东泽的伤势,那接下来就更加不可能了。
“绾仪。”他难得没有抬手去拦她,任由她顺顺利利的下了梳妆台,“既是想与我对立,就应该承担后果。”
她脚步一顿。
“罚你,我自是不舍得的。”他说,“那拿他下手如何?小娘子想让他缺手还是缺腿?”
她无比清楚赤那驹骞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许东泽。
进退维谷的崩溃,让她再度哭了出来。
“不走了?”他注视着她的崩溃。
“呜……”她作不出选择,现在只有被他逼紧了的绝望,“我讨厌你……”
讨厌他心里被别人占着却要她心里只能放他一个人。
讨厌他在她刚认清自己对他感情的时候给她这么重的一击。
讨厌他不信任她。
讨厌他把她逼成这样。
……
她话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猛然一僵,从腿部到挺直着的腰部,都一瞬间失去了血液的流动一般僵硬,咬肌因用力咬紧而微微凸起。
只有手心是软的,是麻的,带着无力和虚浮,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许久。
血液才感受到了回流。
他朝着她笑,浮于表面,“好啊。”
粗壮有力的手臂把她擒了过来,不屑,“本王才不需要被人喜欢!”
话落,利落低头,唇瓣凑近她还没有消红的唇,不管不顾的强行亲上去,带着些许力度和比刚才还要强盛的怒火。
商绾仪被亲得迷迷糊糊脑袋缺氧,连怎么哭都忘记了,小拳头捶着他的胸膛让他给她呼吸。
来之不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