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故意,也是挑衅。
所以,他不会道歉的。
“绾仪也许不相信我说的,可我句句属实,你偏他那边,可以。”他狭长的眼睛低垂,很颓废,“但别不相信我。”
不能因为偏向许东泽那边,就认为他这边说的话都是假的。
东泽哥哥看到阿焕了……?
她怔了怔,知道了他生那么大气的主要原因,小手主动勾着她的手指,“那阿焕也不能动手嘛。”
他要听她好好解释才是。
他闷闷的,小声反驳,“我动的脚。”
“阿焕……”
“知道了。”他捏着她的手指玩,“听绾仪的。”
委屈的人一下子由她变成了他。
他哄她的手段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她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哄人,想着,要不和他说说心里话好了。
“我有话想与阿焕说。”
她声嗓软软的,有让人想要静下心来听下去的本事,他抬眸,看着她,“嗯?”
“就是想要说说上次回榗城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她说道,“阿焕可想听?”
提起榗城肯定会提起许东泽。
他不想要听到那个名字出现在她嘴里,可是,她难得主动和他聊天,他定然不会那么的不识趣。
而且他本就想和她聊聊天的。
大不了他自动屏蔽掉许东泽这三个字好了。
“想听。”她说的他都听。
“唔……”她想了想自己要说话的入点,又提前给他打下预防针,“那阿焕要好好听我讲,不能生气的……”
“好。”
“我与东泽哥哥——”
一开头就是那讨厌之人的名字,赤那驹骞无声的叹气。
屏蔽屏蔽,给许东泽取个化名好了,比如,就叫翠花吧,把她口中的许东泽都自动换成翠花二字,这样就不会别扭了。
于是他就听到了她说。
“我与翠花哥哥是几年前在书塾上课的时候认识的,我性子比较内向,和同窗交流甚少,也融不进去,翠花哥哥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她说到这里,瞧了瞧他,见他神色未有什么不妥,才继续往下说下去,“翠花哥哥待我友好,帮过我许多忙,所以我和他感情比和别人要好一些。”
有交际便会有感情,这些都是正常的。
“嗯。”他捏捏她的手,“绾仪慢慢讲,我不生气。”
他不会和翠花生气。
“然后,我与阿姊有矛盾的时候,翠花哥哥也会教我如何解决……”
“他教你怎么做?”他好奇这个答案。
“阿姊只是说话直,又怪我的出世分走了爹娘对阿姊的关心,所以会不待见我,但也并非真的对我心生恶意。”
许东泽是这么和他说的,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翠花哥哥让我平时主动与阿姊多说说话,不要与她对着来,阿姊生气说了不好听的话也不要急着反驳和否认,等阿姊撒完了气,就不会对我怎么样了。”
所以她每次都是安安静静的等着商韶钥撒气结束,事情到最后也不会闹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