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贤允拿着弓箭的手一滞。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朝她笑了笑,“嗯,莺莺早歇。”
“贤允哥也是,早歇!”她回答着。
见他们说完,赤那驹骞便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在她猝不及防又震惊不已的一声小小的惊呼下抱着她往她的房间那边走。
他抱得突然,商绾仪都没有反应过来,双手下意识的就抱在他的脖颈处。
因为被猝不及防的吓到,所以语气不禁带上了些娇嗔,“阿焕怎么不说一声嘛。”得让她有个准备呀。
“抱自己的小娘子还得说呢,嗯?”他还不知悔改,无赖极了,“应该想抱就抱才是。”
“唔……”她说不过他贫嘴的本事,趴在他肩头。
渐渐的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抬起头来,说道,“阿焕,我们房间的路径不一样呀,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便可以了……”
这会儿刚到她的房前。
“嗯,今夜我留在莺莺这儿,好不好?”他本来就没想往自己那边走去,今天好不容易没有商礼铭的死亡凝视,他可要紧紧抓住机会。
“昂……?”她一滞,然后果断地摇摇头,“不行……阿兄会知道的呀……”
上次被知道之后就被阿兄狠狠的说了一通,若是明天又被知道,她肯定还得挨训,而且会让阿兄不喜欢他的。
阿兄对他的意见已经很大了呀。
“知道又如何?”他们都成亲了,还不能睡在一起,都不知道那商礼铭是从哪里捡来的破规矩。
胡编乱造出来的罢,他才不要遵守。
“阿兄会误会的呀……”上一回床榻塌了,阿兄看她的眼神就极其的不对劲,而且还三番五次的告诉她、叮嘱她不要这么早就考虑要孩子的事情。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误会嘛?
她解释了好久,阿兄都还是不相信呢。
而且她现在都还没有新的床榻呢,只能睡在客房,虽然客房的质量可远比她原本房间的要好,床榻也硬朗。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万一又塌了,那他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呀。
误会?
他蹙了蹙眉,猛然反应过了商礼铭误会了什么,反而坦然了,“知道便知道,夫妻同床共枕,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还犯法不成?
那把他抓去衙门得了。
“唔……”话虽这么说……
“但既然阿兄已经误会了,那我们不把误会坐实,岂不是太亏了些?”
“唔……?”她眨眨眼,转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坐实?
怎么坐实?
“绾仪放心。”他说着,把她的房门推开又抱着她走进,“今夜轻点,不会把床榻弄塌。”
她突地就明白了过来,‘轰’的一声,脸颊连带着脖颈都红了起来。
然后翌日就没能早起了。
她这会儿正坐在铜镜前让他帮忙着扎发,透过铜镜,还能看到她气鼓鼓生着气的小脸。
“我知错,莺莺。”他一边道歉哄着她一边专心于手上扎发的步骤。
他每次道歉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