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谢贤允真的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商韶钥气得在原地跺脚,现在恨死谢贤允了,他对商绾仪的偏爱让她受不住的嫉妒。
“娘!他就是故意的!过年不要让他来我们府了!”
商礼铭不耐的看了过去,“多大了还使小性子?这话要被叔父听到,瞧你还有没有脸面收人家的礼物。”
谢贤允的父母每年过年过节带过来送她的礼物也不少,她倒好,现在说这种没有良心的话。
任由谁听了都会觉得心寒。
“阿兄!”商韶钥着实是气不过,“都怪阿兄才是!”
要不是他从小就带着谢贤允和商绾仪一起玩,也不至于冷落了她!这会儿也不至于被贤允哥忽略!
“怪我什么?”欲加之罪,商礼铭可不背锅,“方才不抱的那人是你自己,现在人都回去了又发脾气,谁惯的你?没一点儿该有的样子,传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商礼铭对她的性子有很大的不满意,觉得肯定是父母的溺爱让她越发的得寸进尺,持宠而娇,他当兄长的没有管好她也是不尽责。
因此语气就凶了不少。
“阿兄!”商韶钥头一次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教,而且毫不留情的,被他说红了眼。
长兄如父,她又不敢还口。
商礼铭不惯着她,“阿娘从小就给你找人进修,你倒好,琴棋书画每一样学得会的,性子倒是越来越差。多多向莺莺学学,什么叫大家闺秀。”
他说完就走。
“你你你!”商韶钥要气疯了。
“哇啊”一声就扑到胡林汝身上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胡林汝叹着气安慰她。
商晟倒是出乎意料的觉得商礼铭说得有理,“你确实要向莺莺学学。”
商绾仪小时候可是没有什么机会进修琴棋书画的,他们样样都是以商韶钥为先,商绾仪顶多就捡个机会去旁听,但学的每一样都比商韶钥要好。
性子也比商韶钥好多了。
“哇啊!你们都欺负我!”商韶钥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他们拿她和商绾仪作比较甚至还输了。
这会儿哭得更是大声。
整个商府都要被她哭塌了。
商绾仪头一次见商礼铭这么凶,也是头一次见商韶钥被教育得号啕大哭到不顾任何形象的样子。
震惊又呆滞。
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说什么。
无论她说什么,或者是安慰商韶钥什么,商韶钥都会觉得她在冷嘲热讽,干脆闭上嘴巴好了。
人的悲欢是不相通的。
商韶钥哭得这么惨,赤那驹骞心里倒是觉得还挺爽,想到她以往骂他小娘子的时候肯定要比方才那些话要难听多了。
他小娘子的难受,她还没有感受到一星半点,就已经哭成这样了。
真是太脆弱。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下子确实能让商韶钥多多少少感受到一点儿语言带来的伤害。
“走吧。”他牵住商绾仪的手。
在这里听她哭吼实在是太痛苦了,还是尽快逃离现场比较明智。
“嗯……”她帮不到什么忙,反而怕是会越帮越忙,只能跟着赤那驹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