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不要再推他一把?”华为天有些兴奋。
“不用多此一举,想来上官城那边会给我们一个惊喜。”
……上官宰相府。夜已经深了,上官城却收到一封信,看见信封上标记的梅花印,他大步走向书房。
看完信,上官城叫了一声门外的侍从。
“传信出去,最近府衙里的官兵不准请假,除特大重案外,亦不许耗费精力,随时待命!”上官城的门下几乎把握了帝都的百分之八十官兵。
上官城一脸严肃,又看了一眼信封上的梅花印,他这才烧掉了信件。
“你啊……”上官城叹息一声,深长的夜里,却无人听见。
次日,太后召戚王入宫。
寿康宫,戚王看着太后拟的懿旨,皱紧了眉头。
“皇额娘,你如此便让华为天交出兵符,怕是不容易吧?”
“他本就五十多的人了,老了,退位让贤,本就理所当然!”太后盘着核桃。
“可是……陛下应该会接过兵符,你还能抢过来不成?”
“抢过来?不用哀家去抢,朝堂之上有的是人愿意出力……”太后微微一笑。
戚王叹了口气,而后站起身,冲太后鞠了一躬。
“如此,儿臣听凭皇额娘吩咐。”
太后笑得更开心了。
次日早朝,上官城突然站了出来。
“陛下!我儿景源的事,需要华大将军给个交代!望陛下主持公道!”上官城扑通跪地。
华为天气极反笑,也站了出来。
“你儿死了大半个月了,如今来找老夫要交代?不说该不该我给这个交代,就是景源的坟头怕是都长草了吧!”华为天笑眯眯的,毫不在意,甚至嘲笑上官城明显的找事。
“长没长草不需要你担心!我有人证!该你的交代跑不了!”上官城狠瞪着华为天,他忍了太久了。
“不知爱卿的人证在何处?”东方弘问到。
“就在殿外!”
“传他进来!”东方弘的声音在朝堂之上回荡。
一个身着朴素的少年慢慢走了进来,他的两只眼睛四处张望,时不时的抿着嘴唇。
“草民木沐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木沐扑通跪地,低着头。
“此子是莺歌坊头牌妃儿的弟弟,今年十五,比我儿小不了多少!”上官城板着脸。
华为天低着头,只瞄了木沐一眼,便垂头跪在一边。
“不知他能作何证明?”东方弘又问到。
“华为天买凶杀人!还企图杀人灭口!好在臣有所警觉,快了他一步!”上官城言词犀利。
“爱卿是说华将军收买妃儿杀了景源吗?”东方弘看向华为天。
“是的!而后他派人把木沐带出城,企图灭口,臣的人紧随,险险将其救下!”上官城也看向华为天。
“华爱卿可承认上官宰相的指控?”
华为天这才抬起头来,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
“臣不承认!”
上官城怒道:“证人都在陛下面前了!你还狡辩!”
华为天一笑,道:“你说他是妃儿的弟弟便是吗?他说的话你信,不代表陛下也信,毕竟你早被仇恨哀伤冲昏了头脑!”
上官城一愣,心中一惊,倏地看向木沐。
“你是妃儿的弟弟,木沐,对不对?”上官城突然有些害怕。
少年抬起头,脸上浮现一抹莫名的笑容。
“主子为小的取名木沐,那小的便叫木沐,至于是不是妃儿的弟弟?上官宰相,您说了算。”
上官城这才明白自己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