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娇娇笑的越发甜蜜,“看来你私藏的能量还不少嘛,这才多久呀,智商都恢复到能流利思考的程度了。”
蚕宝宝心虚极了,强装镇定道:“我,我只是一只想要努力强大自己,好保护主人的小虫虫。”
这样可可爱爱的小虫虫能有什么错呢,毕竟我只是想要保护主人而已。
应该值得被原谅吧。
桑娇娇很烦恼,苦着脸,“可是,我不想别人比我强,不然,我总忍不住会想掐死它哟。”
蚕宝宝疯狂摇头,“不会不会,看我干巴瘦扁的模样….”它很努力的吸腹吸肚,将自己压成一张虫虫皮。
桑娇娇看了一眼,装作被说服了,“你好像真的没骗我呢。”
蚕宝宝头如捣蒜,“没有没有。”诶,主人可真好骗。
庆幸之后,蚕宝宝突然勃然大怒,所以,外面那些坏东西才想一个个的来骗主人?
太坏了,没有它果然就不行。
哼,坏东西们,它一定会盯牢你们的。
——-
“你也有心事?”声音轻灵的女声在桑娇娇耳边响起,“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你别,别放弃自己。”
将脚浸在河里踢水玩的桑娇娇愣了一下,笑嘻嘻的,“你是不是误会了?”
舒娅羞的不好意思,“是,是我弄错了,我以为你坐在河边上是因为….”
“没关系。”
女孩期期艾艾的坐在桑娇娇的身旁,盯着水面好一会,开口道:“其实今天本来是我的婚礼。”
难怪,她穿着一身漂亮的嫁衣。
也不需要得到桑娇娇的回应,她似乎只是想要说话,“但是,我的新郎在婚礼上抛弃我跟着他的前女友走了。”
“因为,他的前女友说她之前跟他说分手是迫不得已,她去了研究所参与了一个实验项目,现在已经命不久矣了。临终前最大的希望便是能让他陪着她一起度过。所以,他跟我说对不起….”看书溂
舒娅:“可是,我也快要死了。”
桑娇娇掀了下眼皮,旁边的女孩果然面色苍白,一副艳丽的妆容也遮掩不住她面上的病容。
男人的眼睛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时而是瞎的,时而又不是。
桑娇娇懒懒的,她最烦的就是听这些情情爱爱了,“智者不入爱河。”
“对啊。”舒娅苦笑道:“这些年可我就是看不清啊。”
故事很老套,就是一对青梅竹马的男女相互陪伴多年,互有朦胧好感,就差捅破那层纱了。
然而青梅总干不过天降的。男孩爱上了中途出现的女人,然而那个女人某一天突然就闹着要跟男孩分手。
男孩痛苦难受,去女孩那里寻求安慰,两人之间感情升温….就在马上要修成正果时,分手了的前女友又出现了。
所以,那个冤种青梅女友被抛弃了。
更惨的是,冤种女友家族遗产病发作了,马上就要嗝屁了,连想要潇洒的离开都做不到。
人生最后一刻,还要这么狼狈。
舒娅想想都觉得自己好惨,好可怜啊。
其实,她只是满足下自己的愿望,能和最爱的人举办一场婚礼,婚礼结束之后,她会告诉汪奕豪实情,绝对不会让他成为二婚男人的。
她陪他这么多年,为他吃尽苦头,唯有这一个愿望,应该不过分吧。
只是,这个愿望是注定不会实现了。
舒娅跄踉的起身,慢慢朝河水里走去。
她扭头朝着桑娇娇灿烂的笑,“不要救我,生病真的太痛苦了。”
舒娅含着泪,一步步的走向冰冷的河水中,忍不住骂骂咧咧的。
但凡她的身体争气点,她一定要踹了那个死渣男。
十多年青春算是喂了狗,滚吧,下头男。
想了想,犹不甘心,舒娅又趟着河水跑了上来,往桑娇娇手里塞了把钥匙。
“刚买的房子,送你了。别便宜了死渣男,让他去死吧。”
说完,舒娅一个猛子扎进了湍湍河水。
桑娇娇:“….”莫名其妙就得一间房,天降大饼?
桑娇娇捏着钥匙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就像看一个大宝贝。
回想一路,她好像都没有过正正经经的房产吧。
今天天气真好,适宜做好人好事。
完全被湍流的河水吞噬的女人,突然被什么托举在河面上,飘着送至河岸边。
仔细去看,令人恐怖的是那些竟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小虫子。
桑娇娇扯过舒娅的一只胳膊,随意的就将人往岸上拖,嘴里高兴的哼哼唧唧,“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随着她往岸上走,她的容貌竟一点点的发生变化。
原本神女之姿,慢慢的变成平庸的美,像是有一只手在她脸上肆意的揉捏着。
最后,变化成与地上的舒娅一模一样的相貌,恍若双胞胎。
桑娇娇转身,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你好呀,我来替你好不好。”
——-
汪奕豪今天的心脏一直砰砰砰的直跳。
他忍不住掏出通讯器,上面并没有舒娅的留言。不断的关闭又打开,也始终没有新的留言进入。
喻果:“奕豪,你在那边干什么?”
汪奕豪又拨弄了一番通讯器,忍住心烦道:“通讯器好像坏了。”
一双布满针孔疤痕的手,将通讯器从汪奕豪手里抽走,“你是不是后悔了?”
汪奕豪下意识的想要抢回来,视线落在喻果的手上,顿时愧疚又心疼,直接将人拢到自己怀里,“没有,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
“那舒娅呢?我不是故意去破坏你们的婚礼的,我只是想,你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但我却没有以后了….”喻果眼泪巴巴,一派深情,“只需要一段时间,我只拥有你一段时间,就将你还给她了。”
汪奕豪阻止她再说,“我会跟她解释的,舒娅…”他犹豫了一会,不太确定道:“她会理解的。”
喻果还是担心,“不如我再跟她解释解释,免得她误会。”
喻果等着对方拒绝,却见汪奕豪沉默半晌,默默的点了下头。
低垂的头下,喻果很不甘心。
没想到,汪奕豪也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不在意舒娅。
她不甘不愿的点开舒娅的通讯器,里面慵懒娇软的女声传讯过来,跟小钩子一样勾的人心痒难耐。
她一个女人听了都觉得浑身在骚动。
这是汪奕豪的小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