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已经半夜了,平大妈妈带着两个丫头哈欠连声地一直等着,看到黄依依赶紧过去一边絮叨一边给她洗漱。
“还没吃饭吧,春花去端饭,秋月去端热汤来,看看,这满头大汗的,受了风寒可怎么好!”
听着温暖的如同妈妈的话,黄依依很是感动,伸手抱住了平大妈妈,头埋进她的怀里,闷闷地道。
“妈妈你真好。”
平大妈妈感受到怀中小人的依赖,也有些动容,说实话,这孩子对她比对老太太还亲,心下极为妥帖。
她无儿无女,丈夫又去的早,以前有大小姐,后来大小姐出嫁了,膝下寂寞的很,老太太一直要她认个干女儿什么的,可她接受不了刻意有目的的亲情,就一直到现在。
这么长时间下来,她最满意的就是黄依依对下人的良善,虽然良善某种程度下也代表着可欺,可她还是更愿意和良善的人在一起。
“小姐,好了,天这么晚了,赶紧吃饭,好歇着。”平大妈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黄依依嗯了声,去吃饭,吃过饭后和平大妈妈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只是略过了跑马被摔进河里,最后提到江晨和许夕岚过两日就回去了。
平大妈妈听到江晨他们是回永安府惊讶道。
“他们住永安府啊!”
“是,妈妈,离咱们家是不是很近?”
“跑马一天多的路程,坐车需要一天一夜。”
平大妈妈像是想着什么,又问了黄依依几句,就催促她睡觉,而她则坐在桌前提笔给老太太写了封信。
本来她还发愁,黄依依跟着对方回去住在哪,总不能住对方家里,盘算着要不要先租个宅子,如今好了,老太太永安府有个庄子,就在永安府城外,虽然不大,但也够用了。
只是这件事她不便做主,要问问老太太的意思,所以没跟黄依依说。
第二日平大妈妈找江晨的人把信送出去,又过了两日他们启程前往永安府。
半路上送信的人赶回来了,除了带回了老太太的信,还带来个少年。
年轻人叫常山,奉老太太的命过来专门跑腿办事的,这也是平大妈妈的意思,有事送信啥的总是麻烦别人也不好,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这回总算是有了。
常山,老太太娘家的人,家生子,知根知底,用着放心,平大妈妈也见过,询问了几句。
“你在家里是做什么的?”
常山眉眼灵动,皮肤白净,相貌不错,他未语先笑,口齿利落地回答道。
“小的在家里除了读书学些拳脚外,就一直跟着父亲在铺子帮忙,干的主要是采办。”
“干了多久了。”
“十岁就开始了,已有六年了。”
采办需要经常和人打交道,六年的磨砺,应该也能独立应付外面一些事了,最关键是会拳脚,有他跟着小姐,她也就放心了。
“你来的时候老太太可有什么话交代你吗?”
常山认真地道。
“老太太说了,叫我一切听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