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竹提着肉饼上楼,说阿桃正在楼上睡觉,他这就上去叫小妹起床。
三人刚才只是在楼下转了一圈,没有看楼上,不知道阿桃姑娘就在上面
叶凌喊住了申竹,说现在还早,幻音谷身处密林之中,早晚毒瘴正浓,没必要现在就吵醒阿桃。
申竹感觉叶凌对自己妹妹也颇为爱护,便对他放下了防备,主动拿出咸肉饼,请三人品尝。
“谢谢。”叶凌接过肉饼。
“没事,正好借这个功夫,我也多准备一些符咒出来。”
申竹摸摸口袋,掏出那只金毛笔。
他在三人的面前开始制符,经画符、定咒、附灵、收纳等一系列的工序,一张一张地制作,动作非常熟练。
叶凌看得津津有味,就连张不乖,都忍不住地连连点头。
申竹做起事情来非常专注,而且一板一眼,一看就是在大宗门修习过。
待他忙活的差不多了,叶凌才开口问道:“你是符师,对吧?”
申竹摆摆手,“称不上,我还没有通过宗门试炼,现在只能算个制符学徒。”
“你是哪家宗门的?”张不乖问道。
“西疆,天衍宫。”申竹如实回答。
“天、衍、宫!”张不乖一下子从椅子上坐直,“这可是个好地方,你为什么不好好在宗门求学,反而当个无根无萍的赏金猎人呢?”
张不乖这句话没有瞧不起赏金猎人的意思,但说实话,比起猎人的名号,天衍宫弟子这个名号显然更加响亮。
不夸张的说,和同一个人介绍自己,使用这两种称呼,人家对你的态度绝对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那些大城市的人们,对权利、人脉更为看重。
申竹脸色一苦,“不是我们不想在宗门求学,而是天衍宗不容我们兄妹啊。”
“看来是你触犯了宗门律条?”
申竹闻言摇头,“并没有。”
“你的妹妹,是丹药学徒?”叶凌问。
“不是,她学的是酿酒,叶大哥,怎么突然问这个?”
叶凌微微蹙眉,“这就更奇怪了,你学的是制符,阿妹学的是酿酒,你俩根本不是同一师门,就算你们其中一人被驱逐,另一人也不会受影响吧?”
“他们兄妹情深,这点你难道忘了?”张不乖道。
“和情不情深没关系,我俩确实是被一同驱逐的。”言罢,申竹朝楼上走去,道:“诸位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楼上传来了洗漱的水声,而申竹则抱着一个酒坛走了下来。
把酒坛打开,坛口很大,申竹很粗犷地直接把酒碗伸进去,舀出满满一碗来。
张不乖是个酒鬼,平日里不见酒则以,见了,必然是不会放过的。
“来来来,什么酒,我尝尝!”
申竹把碗慢慢端过去,“您慢慢喝,先适应一下。”
张不乖似乎是忘记了之前的话题,沉重的氛围被酒香冲散,“你小子,瞧不起我的酒量是不是?”
“看我的!”说着,张不乖一仰脖子,竟是把满满的一碗酒喝的精光!
一边咂嘴,他还一边把碗倒扣过来。
申竹伸手要拦,哪里还来得及,眨眼的功夫酒碗便是空了。
他正欲站起身,大呼一声:“好酒!”,却感到从胸口到胃部,最后是丹田,都有一种疼痛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