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一丝阳光终于跳出云层,将一束光芒打进了山谷之中,花苗中已经有人提刀站了起来,秦满忽然大声道:“花苗的儿郎们,你们是孬种么?”
“不是!”所以的花苗汉子热血沸腾,齐声喝道。
“不是的话,就给我出谷,拧下断粲的人头回来,我花苗妇孺的血,必要白苗之人偿还,听我的,拿起你手中的刀子,抢回我们的女人,夺回我们的寨子!”
众苗人轰然应诺,唐方微微皱眉,看来花苗白苗两族,积怨深深,恐怕自己有心化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满回来,极大的激发了花苗的斗志,似乎不再是交战初期一般士气低落,再加上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唐方和王仙峤的真实名号,似乎有了极大的信心,斗志和信心都提到顶点,在秦满的带领下,数百人一起出谷。
唐方和王仙峤默默地跟在诸人身后,来到谷口。
这谷成“凹”形,两面都是断壁,立壁千仞,人力根本不可以攀援,确实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处,也难怪这花苗经历惨白之后,能够在谷口死死守住,与白苗诸人周旋数日,终于等到了秦满的回归。
谷外早已等候了数千苗人,应该就是花苗的死敌白苗族人,三三两两的坐在谷口,似乎根本没将秦满等花苗之人放在眼中,领头之人,光着上身,即便是在这等寒冷的早晨似乎也没有半分凉意,这人身材和唐方相仿,头大圆脸,上胡须浓密,而在额下只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带着一只耳环,头上除了头顶处一小处束发之外,其余的全部剃光,宽大的裤子用一小撮草绳在脚踝处扎紧,腰间背着一个牛皮制成的箭袋,一身黝黑的肌肉看上去似乎比唐方更有爆发力,懒洋洋地看了秦满一眼,拍手笑道:“哈哈,怎么,我们苗寨中最钟情的汉子,居然也出来了,秦满,你不是跟了你的小婆娘私奔了,怎么又夹着尾巴逃了回来,是想看看你们花苗的婆娘是怎么一个个变成我断粲的老婆的么?”说完招了招手,一个汉子压上了一个苗女上前,断粲好不掩饰地在这个婆娘的胸脯一摸,呵呵笑道:“秦满,看到没这就是你们花苗的婆娘,现在已经成了我白苗的人,生下的汉子,也是我白苗的战士!”
那个花苗的苗女,看上去神情憔悴,有气无力,显然这几日在白苗的手里被折腾地够呛,断粲此举,顿时激怒了所有的花苗之人,人人出声喝骂,恨不得上去将眼前这些白苗之人活活吞了。
秦满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厉声喝道:“断粲,你欺我秦满不再,攻我苗寨,今日我便要血债血偿,讨回我花苗的血债。”
断粲冷笑一声,指着白苗谷口之人,大声道:“白苗的人,都被我杀得差不多了,就凭你们几个,想守住这里?秦满,你大限已至,今日便跪下来,在我断粲面前磕上几个响头,我可能还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废话少说,断粲,你要是汉子,就用你手中的刀说话,何必为难女人!”秦满知道断粲这是激将法,强压住怒火,回声道。
断粲仰天长笑道:“好!秦满,今日看我白苗如何将你花苗彻底灭了。”说完,手一挥,手下的诸人一起呐喊,苗人特有的乐器芦笙之声呜呜作响,更为大战增添了几分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