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眺望宫城中的殿宇气势浑厚,伴随着暮鼓晨钟每日上演着惊心动魄。“自正月以来,已经分遣使者十二道发兵讨捕盗匪,突地稽为辽西太守监视突然与美丽动向。国库拨款共六百三十万两,分三批拨出。……”民部尚书声如洪钟正在殿上禀奏。
“可惜了……刘武周该杀……朕失一王仁恭,边患更甚啊。”杨广斜坐于龙椅之上,眼中有些泪光。“李渊在干什么?为什么还迟迟不和刘武周交手?!”他狠狠握住了龙椅。
“陛下,李渊孤掌难鸣,据回报说他手中无饷银可拨。王仁恭被逆贼所害后,北部边防甚为空虚,急需用钱。”纳言苏威颤颤巍巍地出了班提醒道。
“他没钱,难道朕有钱?!”杨广显然在气头上,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朕从出巡以来,许诺为众将封赏勋官,办的如何?”他扭头问民部尚书道,语气冰冷。
民部尚书早都汗流浃背,再加上胆战心惊早都支撑不住,一听杨广问及此事,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回陛下,追论勋格太重,国库已经无力负荷,请陛下宜加斟酌。”
“什么?”杨广一听这话顿时雷霆震怒,站起身来指着民部尚书的脑袋:“你们平时跟朕吹嘘说朕国库多么多么充裕,什么大隋国力远胜于前。怎么一到真正用钱的时候,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出来,朕要你们管家就是这么管的?”
“陛下息怒,陛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站在一侧的国舅萧瑀看不下去站了出来:“自大业九年以来,恰逢朝廷多事之秋,国库本来就捉襟见肘。如今各地盗匪蜂拥,赋税一半收不上来,三攻高句丽不克,许多偏远州县府衙已经难以为继。增加赋税又唯恐加剧边祸,如今要从国库拨银子犒赏将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朝廷数十万捕匪军队的饷银谁来发……”
萧瑀一席话字字珠玑,说得在情在理,这话除了萧瑀没人敢说得出。杨广站在殿上,虽然听他的直言面色不悦,但是也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也没有作声。
“萧大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算来算去,还是要扯上陛下!”忽然有一人也站了出来,语气挑衅,众人一惊回头看去,原来是内史舍人封德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