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县丞都觉得萧一胡搅蛮缠过了,这打破别人头还要别人赔钱。在场却有一人来精神了,那人就是李永。他还不等县丞开口就站出来,“大人,这伤人要赔钱我可赔了,头上有伤十贯钱绰绰有余。我可赔了十一贯。刘氏用头打碎了我家花瓶是不是也该赔偿我呀。”
“好!”这一声喝好不是别人而是萧一,这下在场的人全傻了,这小子到底干嘛呀?他到底是谁一边的?
“李兄这句话说的好,不过我看刘氏也不像有钱人,这钱就由我来替她还吧。”李永一头雾水,这个姓萧的搞了半天难道只是为了把债揽到自己头上。不过有一点李永是明白的,自己只怕又落入萧一的圈套了。可是任他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个圈套到底是什么。
李永没想多久,堂外传来了嘈杂之声,不久只见典韦推着一车闯进大堂,仔细看,车上堆满了碗碟。典韦把车径直往大堂正中一停。也不说话 ,就往萧一身边一站,那意思,有事你们问他。
萧一笑了笑,拿起一个碗来到李永面前,“李兄,我听闻李兄生意通达,可否能告诉在下,在下手中陶碗价值几何?”
现在李永看萧一的笑容,哪是献媚求饶,分明是老猫戏鼠般的面孔。不过公堂之上,量他也不敢乱来。李永给自己壮胆,开口道,“此碗最多十文可得。”
“价值十文呀,”萧一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看着自己手中的碗,然后他做了在场谁也没想到的一个举动,砰的一声,李永的脑袋当场流出了鲜血。而刚才还完好的陶碗已经成了碎片。
全场掉了一地下巴,李永也不知是被敲傻了,还是一时无法接受现实,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的红色液体应该是自己的血,然后就是钻脑的疼。让他不禁惨叫出声,县丞听到惨叫也清醒了,“大胆,居然敢在公堂之上行凶伤人,来呀。给我拿下。”县丞的一声爆喝也让堂上所有人回到了现实,衙役们向萧到走去,而典韦上前一步护住萧到。场面瞬间紧张了起来。
当事人萧一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典韦的肩膀,然后走到堂前向县丞一躬到底,“大人,萧某打伤他人,愿意赔偿,如李永所说,我将赔偿他十贯。”
县丞一愣,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呀?县丞发愣,萧到可没闲着,拿起一个碟子又往李永头上砸去,李永正晕头转向不防萧到居然会再来一下,当场正中额头血流如注。
“萧一,你居然一而再的在公堂行凶,藐视王法。来人给我叉起来大刑伺候。”县丞是真火了,公堂之上当着自己的面有人被开了两次瓢,传扬出去,自己就不用在官场上混了。
谁知萧到一脸无辜的说道 ,“大人,冤枉啊,李永欠我的钱为什么打我呀?”
县丞一下被问得哭笑不得,你打了人还说人家欠你的钱,“这钱从何欠起?”
李永这时满脸是血的冒出来,“大人,冤枉啊,小的今天才认识他,何来欠钱一说?”
“李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萧一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公堂之上可是你说的头伤不死,十贯有余。而刘氏打破你花瓶这债你也认了,那刚才你打破我一碗一碟为何不认账?”
“这……”李永傻了,如果说收回刚才的话那么就是说自己要刘氏赔花瓶是错的,堂上所言有师爷记录容不得自己抵赖,到时自己就是污告,可如果自己死咬着不放,看那一车的碗碟,李永不禁背后发凉。看看萧一那一脸无害的笑容,李永恨不能跳上去咬死他。自己是彻底栽在他手里了。可恨可恨呀。
“大人,李某不要刘氏赔偿花瓶了。”李永咬牙切齿的说出这段话。
萧一还是那样笑容可鞠,对李永一施礼“谢李兄宽宏大量,李兄真乃是富人之楷模,我辈之典范。”
“不……用……谢。”
自此,多有有识之士为朋友为公义于公堂之上大发言论。久而久之形成了专为人辩护为生的职业,讼师。而讼师多奉陈留故地为发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