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在营帐中听着蔡妍弹琴,好不自在。突然典韦在外面呼唤主帅,萧一苦笑,自己这位大哥呀,自己早和他说过叫自己逸山就好,他却说行军打战要有行军打战的样子,军中只有将帅没有兄弟。
萧一撩帐出营,“大哥可曾救下三位将军?”萧一刚问完却发现自己询问的三个人正整齐的光着上身背负荆条跪在那里。最有趣的是夏侯惇居然与众不同的背着一根去了枝叶的小树,萧一看着哭笑不得,“元让怎么背着棵树回来了?”
“那啥这叫负荆请罪,请先生原谅我等先前的无礼。末将已经知错了,请先生责罚。”说着把背上的小树拿下来双手托到萧一面前。萧一看看那根与自己手臂一样粗的树干,这个夏侯惇也真是个实心眼,这么大一根“荆条”就是要我用来打他,只怕他没事,我得活活累死。“元让即然知错,你可知错在哪里?”
“这个……”夏侯惇看看夏侯渊,又看看曹仁。“这个我们不该自以为是,对先生无礼。”
“对我无礼事小,但是你轻敌冒进就是大罪了。”曹操现在的将领多是族亲,疏于管教。萧一正好借此机会教育他们一回,“你们都要记住临阵对敌,轻敌乃是生死大忌。我们可以在战略上蔑视敌人,但在战术上要高度重视敌人。知道了吗?”
夏侯渊和曹仁,典韦都道明白,只有夏侯惇使劲摇头,萧一一阵晕眩,这个夏侯惇基础太差了,难道历史上说他后来成了统军大将只是客气客气,“就是说,你可以看不起敌人,但是对战的时候一定要把他当你要一生最厉害的强敌对待,明白了吗?”
“对所有人都这样?”
“对,哪怕对方是个三岁孩童。”
“那末将明白了,就是不管对手是谁,全力以赴就是了。”
“没错,好了你们三个都起来吧。元让也把那棵树扔了吧,不过你是主犯,责罚是少不了的,你回去后将《孙子兵法》藤抄十份给我,记住不可找人代笔,如果被我发现两罪并罚。”
夏侯惇一听要抄书,顿时脸就垮了下来。可是又不敢反驳萧一,只好在心中大骂马闯,该死的黄巾贼,我夏侯元让与你们势不两立。夏侯渊看到夏侯惇的表情不由暗笑,知兄莫若弟,夏侯惇从小就喜武厌文。到现在他写得字连老书匠也看不出是字是画。叫他抄书可比打他一百军棍还要折磨他。
“元让可还记得你们三天前去过的村庄?”
见萧一问起,夏侯惇就火冒三丈,“当然记得那个村落必是黄巾家眷所在,先生稍等,末将只需片刻就能剿了它,灭了黄巾耳目。”
“咳。”夏侯惇疑惑的看向咳嗽的夏侯渊又似乎想起什么,一脸陪笑的望向萧一,“先生以为如何?”
这个蛮子,萧一苦笑着摇摇头,“我等此来是为了收那三十万黄巾以充兖州之地。如无必要当少用刀兵,元让你且前面带路,到时由我出面就行了。”
夏侯惇老老实实的带兵护卫着萧一往三天前的村庄而去,刚到村庄口,所有的村民急忙四散逃跑,夏侯惇策马奔入人群把老村长提了起来,然后回到萧一身边把老头往地上一扔,“先生,正是这个老头欺骗了末将。”
萧一急忙下马去扶老人,老人吓得忙道饶命,“大人呀,小老儿是被黄巾逼迫才那么做的,求大人饶命呀。”
萧一忙扶起老人,“老人家,我知道您一定是有苦衷的,此地黄巾为祸百姓之事我已经上报给曹使君得知,曹使君为百姓生存计已经派大将率军十五万前来支援,想来就快到了到时合我先锋部五万,以二十万之众决战黄巾。只是那黄巾藏匿于深山之中,我等找寻不到。所以我们决定烧山,逼黄巾下山决战。”
一听要烧山,老村长吓得一哆嗦,“大人呀,我等世世代代居于此地,大人如果烧山我等也无生路了。”
“无妨,一早已为诸位想好,此地土地贫瘠,不如诸位弃此地而往兖州居住,此时兖州正施行十税一制,且诸位若开垦荒地,可免税三年。”
“大人此话当真?”老村长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轻的田税,一时之间不敢相信。
“你这老头怎么这般啰嗦,我家先生是我主公帐下重谋,岂会假言欺骗你一个村野老朽。不怕跟你说,十税一就是先生提出来的。”
“元让,不得无礼,老人家请放心,不管百姓黄巾,只要他愿意归顺,都能享受一适才所说的待遇,如有偏差,诸位大可找我萧逸山算账。”
老村长见那凶恶的将军被萧一呵斥一声,就老老实实站在旁边不敢说话了,这个年轻人一定是个大官,老村长又看看四周的村民。“大人能否容我等考虑一下。毕竟要弃祖地移居不是易事。”
“可以,一自然理解,不过还请老人家多多劝解一下那些不想离去的人。百姓如此,黄巾如此,莫要到时大军到齐不在火中死就在刀下亡。”说完,率领军士返回营地。
在路上,夏侯惇按耐不住好奇,“先生,据末将所知兖州一地加上守备军力也不过十五万,现在被我等率五万军马在此,主公何来十五万大军支援我等?”
萧一神秘的笑了笑,“孟德没有,一却有。待回到军营我拿给你看。”
刚回到军营,萧一就召集众将帅帐议事。说来有趣,来此地已经数天了,这还是萧一这个主帅第一次议事。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典韦听令。”
“末将在。”
“令你等各率一万大军出营各自扎寨。形成围山之势,然后将万人分成两队,一队留守军营轮班巡哨,另一队五千人夜晚悄悄出营,白日鼓噪归营。各营要多设旗号,多立营帐。每日埋锅造饭时要依次增加炊烟。诸将依令行事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