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被人叫住,马闯不耐烦的回头,一回头看见两个女子站在那里。马闯看清来人不敢造次,上前行礼,“见过两位夫人。”
秀儿上前回礼,“马统领多礼了,秀儿带妹妹出来多谢马统领救命之恩。”
“末将不敢,虎豹营乃先生所创,此是马某应尽之责。只是,只是可惜了好多弟兄。”马某说到此处,英雄泪已在眼眶。
“马统领,既知虎豹营乃我夫君所创,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夫君甚是爱惜你等。那黑山军已经是笼中困兽。又何必冒死以搏困兽呢?”
“这。”马闯这时冷静了下来。刚才自己冲动了。孙礼已经困死了,自己如果赶尽杀绝,他为了一线生机,一定会殊死搏斗。到时只怕虎豹营又要损筋折骨。
“是末将鲁莽了,多谢夫人提点。”
“妾身不敢据功,这些都是两位大人教妾身的。”
马闯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马闯转过来,对荀彧两人深施一礼,“末将刚才鲁莽,冲撞了两位大人。请两位见谅。”
荀彧急忙扶起马闯,“马统领快快请起。”
这边马闯冷静下来了。孙礼却热血起来了。“诸位兄弟,今日我等困于此地,我等继承大贤良师遗志。得黄天庇佑,必可杀出重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一顿鼓动下,原本士气低落黑山军又燃起了斗志。荀彧看着不由叹气。张角对他们的影响居然让他们超越了生死。
“荀大人,现在我们如何应对?”马闯客客气气的问荀彧。
“马统领,劳烦虎豹营结阵死守,莫要进攻。开东边让他们往东门而去。”
“末将这就去办。”
虎豹营领了命令死守着三方,也不主动攻击。只是结阵守住阵脚。黑山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向阵势冲锋。可是虎豹营像黑色的铁石城墙,纹丝不动。数次失败后,终于出现了向东边溃逃的迹象。一个逃了,就再也止不住溃逃之势。这时虎豹营衔尾追击。一路边逃边杀到了东城门。此时东门上出现了一直没有露面的程昱的身影,强弓硬弩,寒芒如星。孙礼停在城下。发髻已散,盔甲已残,宝剑已缺。气力已尽。
“孙礼,你已经走到头了。”马闯看着他。手中长刀跃跃欲试。
程昱于城上下令,“放箭。”刹时见箭如雨下。不久之前孙礼才用箭雨射杀了不少敌人和战友。不曾想还没过两个时辰就轮到自己死在箭雨之下。孙礼都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射成了刺猬。就算如此,马闯还不解气,冲上前去一刀砍下他的头颅。于朝阳之下高举过顶。“兄弟们,一路好走呀。”
这时太阳爬上了城楼,阳光染红了整个许都城。火焰已熄,唯有断壁残墙兀立。此夜,全歼禁卫军三千,黑山黄巾万余。巡城卫死亡两千,负伤一千五。百姓死亡一千五,负伤一千。虎豹营死亡三百七十一人。无一人重伤,闻者皆叹,真真虎豹之师。
“老师,天亮了。”青年叫醒子需,子需从床榻起身看看自己的学生,“孙礼被虎豹营灭了?”
青年一惊,“老师怎知虎豹营回城了?”
“哦,这么说虎豹营真的回来啦。”青年一下知道自己的老师在诈自己。一下子脸有不渝。
“唉,为师说过多少次了,成大事者当喜怒不形于色。”
“是,学生鲁莽,学生知错了。”
“知错即好,至于虎豹营之事,为师教过你,要知己知彼。若你知萧一心性,只要稍加推演即可得之。袁绍与公孙瓒相争,不论何人得胜都将统北方四州,成曹操劲敌。既知如此萧一又怎会诚心助袁,既非诚心。他又为何要带劲旅虎豹营北上。”
“虎豹营北上不是练兵吗?”青年疑问。
“练兵又何须千里迢迢去豫州。昨晚孙礼不就被练了兵了嘛?”
“老师的意思,萧一原本是要带兵北上的,可是有什么事让他改变了主意。”子需他们并不知虎豹营野外遇到黄巾军的事。
“为师想来八九不离十,再者虎豹营乃萧一所练王牌又怎会轻易示人。”
青年不屑,“不就是一步兵营吗有何了不起。”
“切记,喜怒不形于色。莫要为师一再提醒。还有不读兵书不成器,莫要沉溺于机谋心术,那是偏门。兵士强弱不在兵种,在操练,在统领。你不见吕布手下高顺所统陷阵营就是步兵。再者说那虎豹营并不是步兵营。”
“虎豹营不是步兵?”
“是呀,我也差点被他骗了,萧一立虎豹营乃为于陷阵营竞技。加之一直以步兵形式出现。所以为师起初也以为虎豹营是步兵,可是那虎豹营战法张狂,注重个人实力,速战速决。在加上之前萧一敲诈田丰五千战马。这时为师才知道虎豹营一开始就是练习着游骑兵的打法。”
“如此说来,学生此计不是反倒成全了萧一。”
“无妨,”子需整整衣冠,“你的计完了,为师的计谋也就开始了。该早朝了,为师要去上殿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