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山,纳命来。”吕布见陷阵营居然在对方骑兵下如此不堪一击,知道此中必和萧一有联系。气不打一处来来,单人匹马居然径直往帅旗下杀去。所过之处曹军沾着死,碰着亡。万人敌的气势显现无遗,而就在吕布快要奔到帅旗之下,一支羽箭带着破空之声尖啸而至,听来势此箭凶猛,吕布打起精神挥画戟临空一劈,叮,画戟劈在箭支之上居然发出金铁之声,铁箭!吕布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猛的把头一偏,在回转过来,口中紧咬一支铁箭。吕布第一次在战场上皱眉,这个发箭之人不单箭法奇准,而且使得一手连珠箭,就连自己刚才都是挡住第一箭,险些被第二箭要了性命。他朝放箭的地方看去见一将八尺开外,虎体熊腰,胸宽背厚,两道剑眉斜插入鬓,直入天苍,一双虎目皂白分明,狮鼻阔口,一部黑髯苫满前胸,根根透风,滋润已极。神威凛凛。吕布将口中见拿下自得胜钩取下宝雕弓,弯弓搭箭,口中大喝,“好箭法,看某一箭。”一松手,那只铁箭如白虹贯日飞向那将。
那将此时丝毫不乱,手速如飞,还未见拉弦又一支铁箭飞向了吕布,叮的一声,两只箭在半空中相撞击飞。此时赤兔马也奔到了帅旗之下,并不见萧一,只有那员虎将。
“阁下好箭法,不知尊姓大名?”
“不敢当,在下南阳黄忠黄汉升,吕温侯有理了。”
吕布看看黄忠箭囊,发现其中已经空空如也,“阁下箭支已尽,要不吕某等你一会儿?”
“不必了。”黄忠微笑拒绝,“非是黄某箭少,而是黄某出征从来只带三支铁箭。”
“哦。”黄忠的话勾起了吕布的兴趣,“那要是三箭不中,你当何处?”
黄忠将手上雁翅卷云刀一挥,“自然是刀下说话。”说话间,已是一刀斜劈吕布。吕布也是一记斜劈迎着刀势,存心要试一试黄忠的斤两。刀戟交击产生的巨响声传一里。一股气劲逼退了二将身边的敌我兵将。黄忠微微紧了紧手中兵器,吕布也是心中暗道,好敌手。这两位都是当世的猛将,不必多言语,已知对方深浅。多说无益,唯有手下见真章。
这两人缠斗间竟打出了一个数丈的真空带,无人敢踏足禁地。唯有画戟一杆,神刀一柄,上下翻飞要人命。两员将,一个是金翅大鹏降世,大刀翻飞,如鲲鹏振翅,搅碎风云。一个如霸王项羽再临。画戟挥舞,如霸王沉釜,万夫难敌。一招一式都是鬼哭神嚎,一进一退俱是石破天惊。观者只见不时火花飞溅,随风抛洒耀人双目。连忙交击之声不断,响彻寰宇震慑心神。旁观如此,对战二人更是可见一斑,黄忠只觉画戟如骨附蛆,任自己如何躲避,都是生死一线。吕布却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怠慢,稍有分神,难逃身首异处。金刀嗜血,画戟夺魂。
不过此二人却有一个致命的差距,那就是坐骑。坐骑是武将的第二生命,黄忠的黄骠马虽然也是百里挑一的宝马良驹。可是与赤兔马相比却又是云泥之别。两人战至第三百回合,吕布一记力劈华山,黄忠一挡,坐下马却已是强弩之末,前蹄跪倒在地。连带黄忠也是往前一滚,人在空中黄忠心中已是暗想,吾命休矣。可是等了好一会却不见刀刃加身。黄忠抬起头看吕布,却见吕布勒住马在那里等着他起身。“今日打的甚是痛快,某不占你便宜,你可换马再战。”
黄忠此时一愣,看看四周,曹军已经团团围了上来。并州军此时已经十去其八,连陷阵营也被虎豹骑绞杀殆尽。“温侯为何不突围而出?”
“不走了。”吕布释然一笑,“我吕奉先征战一生,虽有通天的武艺,却是屡战屡败,今日如此地步。不想再走了。”他又望向曹军阵中,“吕奉先大好头颅在此,想要的都可来取。”
“吕奉先,你这又是何苦?”这是萧一出现在吕布面前。
“萧逸山,你终于出现了,你不怕我杀了你?”吕布说话间挥挥手中画戟示威。
“温侯是天下第一勇将,怎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萧一不在意的笑一笑,“奉先兄,我还是当年那句话,你可愿降?”
究竟吕布是否会降?萧一又生死如何?